“下官估摸着他们应当情愿,只是……只是林使君走前说过,这五百儿郎在白沙城顶多驻守两年。”
韩士枚和李成邺并没急着走,假道长一觉也睡醒了。
李成邺惊得目瞪口呆。
安弥善苦着脸问:“长史,铜就是钱,就这么发卖合适吗?”
再想到边军精锐真如果被抽调回关内平乱,本就没几个能吏的安西四镇会更无人可用,而现在培养的学童再过两三年定能派上大用处。
这个成果比设想中好一百倍。
让安弥善明天一早把城表里八岁至十八岁的男童女童全调集来退学,不管是不是奴婢。
“九哥,陈旅帅,你们亲卫队、守夜队和游奕队也一样,本长史只要心在叶勒部的人,如果心不在这儿不如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统统安排安妥,陈旅帅等人躬身辞职。
韩安然晓得在他们看来这很夸大,忧心忡忡地说:“爹,六叔,关内真如果乱了,天子必定会抽调边军归去平乱,边军一走,我们就得靠我们自个儿。
“下官明白。”
“甚么扫盲班?”
韩安然笑了笑,接着道:“徐少府,我们有的是地盘,明天问问那些守捉郎,他们愿不肯意在我叶勒部安家落户。
“从我们现在能管着的处所开端,统统人都要能识字会算数。”
韩安然晓得本身的步子迈的有点大,担忧老爹和老丈人不睬解,又解释道:“刚才你也听余望里说了,我们治下不但有汉人、叶勒人、粟特人、突厥人、羌人、鲜卑人和铁勒人,乃至有从吐蕃、天竺过来的人。
至于那五百守捉郎属于长安的“驻叶勒军队”,多数督府不便利插手,干脆让老爹和徐浩然归去做事情。
可百姓又没几个,满是麻痹得像行尸走肉的仆从。对他们好、跟他们苦口婆心说,不必然管用,只要从他们的孩子动手。”
“那让他们交多少合适?”
余望里问道:“有何不成。”
“统统人都要学?”
余望里不想让那五百兵走,忍不住说:“长史,那些首级只交四分之一的收成太少。”
李成邺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赶紧道:“那六叔先代他们谢过了。”
“这么说就算各大小首级能把粮交上来,再算上遥远村落的那两万斗余粮,也只够支应你们半年?”
李成邺一样是这么想的,坐在角落里欲言又止。
关内学风昌隆,也不是个个都能读书的,究竟上读书人仍然是极少数。
韩士枚微微点点头,很认同徐浩然的阐发。
守捉郎中也有很多龟疏人、回纥人和葛罗禄人,光说话就七八种,如果不从速办学,不从速同一说话笔墨,接下来如何施政。”
叶勒部距吐蕃那么近,现在最缺的就是兵,韩安然衡量了一番,决然道:“徐少府,你们守捉城的粮饷可暂由我多数督府支度。”
让他率兵来领受白沙城是找对了人,如果换作个怯懦的,恐怕连那五千斗粮都不会剩。
之前雄师来平乱,成果越平越乱,必须先把治安搞好。
“培养人才,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易。”
韩士枚被震惊到了。
反倒是越穷越蛮横的越能打,比如吐蕃,几十年前连铁都不会炼,现在甚么都会了,用的兵器和甲胄乃至比大唐边军精美,传闻他们的军人全穿锁子甲。
徐浩然昂首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