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走,我们去瞧瞧。”
……
“有那么多人见证,连他爹都在左券上签书画押,认账他必然不敢,独一担忧的是那些仆从奴婢。”
“借这么多赋税,他疯了!”
“乌图木,你最聪明,你代我们去跟他谈。”
“他好好的要借那么多赋税做甚么。”
“要不如许,我们一家派几个子侄畴昔,看好自个儿家的仆从奴婢,以防他打着退学的幌子使坏。”
乌达木固然也想占这个便宜,但不想让儿子再出面,他正筹办开口,乌图木竟一口承诺道:“行,我再去会会他!”
假道长不耐烦地拉拉陈驿长:“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愿不肯意去白沙城做保安署长,痛痛快快给句话。”
“此话在理,乌图木,你再想想,我们该如何防备。”
一个老首级反应过来,笑看着他问:“让管事带些工匠仆从去,把他从我们这儿借的钱先赚点返来?”
陈驿长点点头,诘问道:“为何现在敢说。”
“会种地他也要,只是他跟乌图木订了左券,地不能送也不能卖,只能租。你如果情愿去种地,他不但免佃租,连赋税都不要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让吐蕃大食晓得我有这神通,你早死了,我早被捉去了,叶勒城也早被夷为了高山!”
“他招揽那么多商野生匠和百姓去做甚么?”
“我是说引天雷让来犯之敌弹指间灰飞烟灭!”
吐蕃更是甚么都要,能兵戈的捉去给他们打头阵,连浅显百姓都要捉去帮他们种地。
“你会做甚么?”
在一帮叶勒贵族的推波助澜下,几近个个晓得借了很多赋税。如果来岁这时候还不上,就要把全部叶勒部赔给那些小首级。
至于传得沸沸扬扬的“招商引资”,说好听点是散财孺子,说刺耳点纯属钱多人傻。
王庆祥发明不太对劲,让疯三郎这么一折腾,叶勒城的商野生匠岂不是要跑光,连城外几十个村落的百姓都能够想占小便宜跑叶勒部去。
“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韩安然浅笑着确认:“也是真的。”
“他本就是个疯子,只是此次疯过了头,估计要把安使君变着法给他的嫁奁输个精光!”
“输个精光?”
“他只要有钱,到时候就能买到。”
假道长早上直接来的驿馆,没去军城看热烈,把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
一个老首级紧盯着乌图木问:“别忘了安伏延才是他真正的老丈人,你就不担忧安伏延到时候会合安西四镇之力帮他。”
只在白羡宁家露了上面,就带着黄大富等亲卫来了驿馆。至于招商引资和招揽百姓去叶勒部的事,全权交给了九舅哥安弥善和余望里。
“几十万钱,二十万斗粮,他到时候拿啥还?”
韩安然坐下道:“关内的景象你是晓得的,这边的景象你更清楚,如果说了做了是找死,那不说不做就是等死,何况这些事我也没跟别人说。”
“有何不成。”
“这个韩士枚,本将军见他赋税吃紧,美意帮他,他竟反过来挖本将军的墙角,真是岂有此理!”
“此话怎讲?”
可这类事想拦也拦不住,除非能跟他一样把钱不当钱。
陈驿长一把攥住他胳膊:“既然有这神通,你为何不早说。”
“我……我只会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