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让吐蕃大食晓得我有这神通,你早死了,我早被捉去了,叶勒城也早被夷为了高山!”
“谁让曹勿烂不争气呢。”
“有何不成。”
乌达木感觉儿子的话有事理,笑道:“来岁这个时候,他要连本带息还九十八万斗,只要我们不卖,他去哪儿找这么多粮。”
乌图木成竹在胸,环顾着世人笑道:“可粮大多在我们手里,如果各位叔伯决计借这个机遇收回祖宗基业,大不了到时候再凑点钱,把市道上能买的粮都买返来,看他拿甚么还债。”
“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一个老首级紧盯着乌图木问:“别忘了安伏延才是他真正的老丈人,你就不担忧安伏延到时候会合安西四镇之力帮他。”
白佐尖转头看看身后,俯身凑到他耳边:“韩三郎这么干并非悠长之计,他统共就那五十万银钱,把钱花完这事不就完了么。
“此话在理,乌图木,你再想想,我们该如何防备。”
“乌图木,你最聪明,你代我们去跟他谈。”
王庆祥反应过来,想想又舒展起眉头:“可他把我们的商野生匠都骗走了,没贩子没工匠让城主府去哪儿收税。”
“我……我只会种地。”
“为何不敢。”
“能买返来已经很不错了,不然我们的领地用不了几年便会被他一点一点抢占走,我们的仆从会一个接着一个跑他那边去。”
韩安然悄悄推开他的手:“不敢啊。”
“到时候还不上就要把叶勒部赔给乌图木他们,王将军和那么多大首级做的见证,都在左券上写了名字,连他爹韩士枚都是见证人!”
人们顾不上再在河滩上看热烈,抢先恐后跑向叶勒城,想去前祆正白羡宁家探听韩三疯是如何个“招商引资”的。
在一帮叶勒贵族的推波助澜下,几近个个晓得借了很多赋税。如果来岁这时候还不上,就要把全部叶勒部赔给那些小首级。
……
“这么好啊,这不成包赚不赔了么。”
“伯父固然放心,他只要一年时候,做得又是亏蚀买卖,既赚不到那么多钱,更种不出那么多粮。”
“输个精光?”
这么干有那么点贪得无厌。
王庆祥似懂非懂地问:“你是说贩子会把从他那儿赚到的钱,最多一年就会拿回我叶勒城。”
至于地步,已开垦的良田他必然是不会给人家的,只会给荒地。乌图木多夺目,在左券上写得明显白白,既不能白送也不能卖,只能租,并且租约只能一年。
“有事理。”
假道长早上直接来的驿馆,没去军城看热烈,把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
乌达木固然也想占这个便宜,但不想让儿子再出面,他正筹办开口,乌图木竟一口承诺道:“行,我再去会会他!”
与此同时,一帮本觉得胜券在握的叶勒部小首级一样没想到韩三疯会搞这么一出,顿时坐不住了,把乌达木父子拉到城下筹议对策。
“要不如许,我们一家派几个子侄畴昔,看好自个儿家的仆从奴婢,以防他打着退学的幌子使坏。”
“这如何是好。”
可这类事想拦也拦不住,除非能跟他一样把钱不当钱。
“我是说引天雷让来犯之敌弹指间灰飞烟灭!”
韩安然浅笑着确认:“也是真的。”
“他不是赌马球,也不是在长胜赌坊下注,是跟乌图木他们借了五十万钱和二十万斗粮,赌来岁这个时候能不能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