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然浅笑着确认:“也是真的。”
“他押的是哪个队?”
韩安然有太多事要做,不成能甚么事都亲力亲为。
陈驿长点点头,诘问道:“为何现在敢说。”
“他好好的要借那么多赋税做甚么。”
乌图木不假思考地说:“这有何好担忧的,安伏延真如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使府的赋税帮他擦屁股,我们一样是赚,光利钱就不是一笔小数量,何况还能让他帮我们养三个月仆从奴婢。”
白佐尖笑道:“百姓都晓得这功德只要一年,贩子能不晓得?这便宜他们必然是会去占的,但基业必定会留在叶勒城。面前我们看似亏损,可从长远看我们占了大便宜。”
“各位叔伯,安伏延就算想帮他,顶多调用点钱。龟疏距叶勒这么远,安伏延不成能运粮过来。就算想运,百十万斗也运不过来。”
“那谁去跟他谈。”
吐蕃更是甚么都要,能兵戈的捉去给他们打头阵,连浅显百姓都要捉去帮他们种地。
“有何不成。”
“一言为定。”
王庆祥似懂非懂地问:“你是说贩子会把从他那儿赚到的钱,最多一年就会拿回我叶勒城。”
“有那么多人见证,连他爹都在左券上签书画押,认账他必然不敢,独一担忧的是那些仆从奴婢。”
陈驿长感觉太玄乎,低声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
陈驿长一见着韩安然,就孔殷地问:“三郎,假道长说的都是真的?”
“他招揽那么多商野生匠和百姓去做甚么?”
“此话怎讲?”
“输个精光?”
“是啊,反正都是赚。”
“韩三疯也赌了,赌的是全部叶勒部!”
“将军息怒,以鄙人之见,这只是一阵风,没甚么好担忧的。”
“他只要有钱,到时候就能买到。”
“此话在理,乌图木,你再想想,我们该如何防备。”
“我估摸着应当是架上去下不来了,谁让他夸下海口要招那么多孩童少年退学,还给饭食。”
“能买返来已经很不错了,不然我们的领地用不了几年便会被他一点一点抢占走,我们的仆从会一个接着一个跑他那边去。”
“伯父固然放心,他只要一年时候,做得又是亏蚀买卖,既赚不到那么多钱,更种不出那么多粮。”
“借这么多赋税,他疯了!”
至于传得沸沸扬扬的“招商引资”,说好听点是散财孺子,说刺耳点纯属钱多人傻。
“只能如许了。”
乌图木成竹在胸,环顾着世人笑道:“可粮大多在我们手里,如果各位叔伯决计借这个机遇收回祖宗基业,大不了到时候再凑点钱,把市道上能买的粮都买返来,看他拿甚么还债。”
“这用得着问吗,他必然是想把白沙城也变成叶勒城。”
“有事理。”
在一帮叶勒贵族的推波助澜下,几近个个晓得借了很多赋税。如果来岁这时候还不上,就要把全部叶勒部赔给那些小首级。
“这孩子,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会干出这傻事。”
大食最看重人才,那些来做买卖的大食贩子见书就买,恨不得把大唐的册本全买走,把大唐的本领全学去。
“我……我只会种地。”
“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真的,千真万确。”
……
韩安然很清楚想把他拉白沙城去不给点真东西是做不到的,笑道:“陈老头,给我两个月,我让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