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让吐蕃大食晓得我有这神通,你早死了,我早被捉去了,叶勒城也早被夷为了高山!”
“这如何是好。”
乌图木成竹在胸,环顾着世人笑道:“可粮大多在我们手里,如果各位叔伯决计借这个机遇收回祖宗基业,大不了到时候再凑点钱,把市道上能买的粮都买返来,看他拿甚么还债。”
……
韩三疯固然成了叶勒王的半子,摇身一变成叶勒多数督府的长史,但在叶勒城的名誉却比之前更大。
“这孩子,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会干出这傻事。”
“是啊,反正都是赚。”
“这用得着问吗,他必然是想把白沙城也变成叶勒城。”
王庆祥反应过来,想想又舒展起眉头:“可他把我们的商野生匠都骗走了,没贩子没工匠让城主府去哪儿收税。”
……
乌图木不假思考地说:“这有何好担忧的,安伏延真如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使府的赋税帮他擦屁股,我们一样是赚,光利钱就不是一笔小数量,何况还能让他帮我们养三个月仆从奴婢。”
一个小首级想到待会儿就要让亲信回领地,把承诺借出的赋税在十天内送到白沙城去就心疼,嘀咕道:“明显是我叶勒部的地步草场河谷山林,竟要用那么多赋税买返来,的确岂有此理。”
假道长早上直接来的驿馆,没去军城看热烈,把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
“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会种地他也要,只是他跟乌图木订了左券,地不能送也不能卖,只能租。你如果情愿去种地,他不但免佃租,连赋税都不要交。”
韩安然坐下道:“关内的景象你是晓得的,这边的景象你更清楚,如果说了做了是找死,那不说不做就是等死,何况这些事我也没跟别人说。”
“他本就是个疯子,只是此次疯过了头,估计要把安使君变着法给他的嫁奁输个精光!”
至于地步,已开垦的良田他必然是不会给人家的,只会给荒地。乌图木多夺目,在左券上写得明显白白,既不能白送也不能卖,只能租,并且租约只能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