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曾九,他儒雅的面色含着笑,走进屋,看了眼床榻上的傅景荣,眉峰微微一蹙:“这是四爷的叮咛。”
但是大哥身上的重伤,再不救治,怕晚了……
曾九忙解释道:“前次的策反一事有变动,是四爷感觉机会并不成熟,四爷即位时,命令补葺清算皇宫,且地形图四爷也早画出,但派人谴进宫,却发明暗路已堵,大抵是邵大人早发明端倪,派人堵住路口,到时我们如何逼宫?只怕只要死路一条,为确保一举得胜,四爷以为还需重新商讨打算。还请霍兄代为传达。”
孝廉公府乃百年名誉世家,在官方素有声望,但改过帝即位后,再不受正视,家属已有垂垂式微的势头。
但倘若败露,或是打算有变,孝廉公会随时撤出自保!
那袖子被划破,暴露内里一截白袖,霍然眯起眼睛,蓦地道:“你是府里保护!”
她慌乱中醒神过来,看到倒在她身上的大哥,超脱如玉的面庞衰弱惨白如上好的宣纸,她内心有无数的情感翻滚着……
曾九闻言,神采大变!
霍然桃花眼微眯,本觉得这黑衣人偶然恋战,未推测他后劲实足,变招快速,当刀锋袭来时,他举刀相抵,忽觉一股强力从手握的刀鞘上传了过来,一时手臂剧震,如中电掣,但逼得他向后急仰,安身不定。
景秀抬眼看了眼霍然,见他神采差劲,忙扶墙站起家,去扶大哥,可受了那番惊吓,她浑身无一点力量。
江枫百忙中急退两步,猛觉手心一震,双臂模糊酸麻,左袖已给短刀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儿。
大哥捐躯拯救,是否他真的人道未泯,也在乎着她?
刀锋正砍在墙壁上,白墙上的粉尘扑簌簌直落。
曾九听霍然出言不逊的话语,置之一笑,他此人一贯桀骜不驯,并不睬睬他的不敬,反而道:“这位六蜜斯是邵大民气上人,只要把她掌控在手里,邵大人不敢不从。需知四爷复辟,邵大人绝对是最大阻力。”
“甚么事?”曾九忙问。
霍然武功不弱,但江枫也是其中妙手,两人对武可算不分高低,刀光剑影中,只听得嗤嗤声响。江枫鼓足气拼劲尽力,脱手又毒又辣,便是连霍然也不予放过,招招致命。
霍然追出去,却见黑衣人的身形隐没在浓浓夜色中。
曾九发笑:“以是,六蜜斯死不得,今后她再有费事,请霍兄多帮手。”
霍然见黑衣人狠辣的伎俩,势需求取人道命,也不敢轻怠,满身投入到博弈中,总算他武功卓绝,拼杀中暗查黑衣人弱势,多以虚招乱眼,趁黑衣人无防备之际,握住刀柄,连刀鞘向他肩头砸去。那黑衣人沉肩一痛,手中刀柄落地,便敏捷回掌,去抓落地的刀鞘。便在此时,霍然运劲,一刀坎向黑衣人手臂。
曾九听此,神采一变,但还是平静安闲道:“四爷与孝廉公府另有傅府共存荣,又怎会不顾?只是触及到这些少爷蜜斯的恩仇,他不便插手。”
“这……”曾九很踌躇,不知作何解释。
心下一凛,当即气沉丹田,全劲拼搏,发招猛攻,以刀口直逼近霍然脖间。
那远香堂恐怕更乱,都等着徐恒给出一个成果。
霍然眼角上挑,“竟有如许的事?”嘴唇边含着一缕嘲笑:“我这六外甥女还真是块香饽饽,竟然牵走了邵谦那铁罗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