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就拉起景璃的胳膊。
景璃神采不由变了:“不要把我交给母亲……”
景汐气鼓鼓地瞪她,大声喝道:“你说你说,你有没有偷六姐姐的步摇?”
景汐却不管,放手跑到景秀跟前道:“七姐姐都承认了,六姐姐还不措置吗?那我就派人奉告母亲,要母亲来措置。”
邓睿笑得促狭:“是表侄儿心急了些,六表妹才被接回府,大舅伯和大舅母舍不得,我是怕提得晚了,大舅母把六表妹许给了别人。”
邓睿蓦地听了这话,喜得眼睛大亮,他还觉得景秀必然不会戴,如何也料不到戴在头上了。他忙站起来鞠躬,连连道:“必然必然,表侄儿必然不孤负大舅母厚望,也不孤负六表妹情意。”
霍氏竭力笑道:“难为你心肠坦诚。倒不是大舅母舍不得,这件婚事,大舅母也有难堪之处,固然景秀记在我名下,可这十四年在外长大,即使和顺知礼,倒是个有主意的人。自古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们傅家却一贯要看孩子们的志愿,姻缘姻缘,总得有个缘法,免得结成朋友了不是?景秀才刚回府,和她姊妹兄弟都来不及相认,荣儿又在病危,婚事还得缓缓。”
霍氏笑着不座声,端起面前的茶杯,渐渐啜了口茶。
景秀双眸微睐,点头道:“大姐姐,这中间能够有曲解。”目光就转向阿谁未留头的小丫环,小丫环看景秀眼神,脸一慌,忙转畴昔。
现在荣哥儿一病不起,常常躺在床上,还是把书拿在手上。阿谁模样,真教人不忍心看。
景秀不敢想下去。
霍氏笑了两声:“俗话说得好,有事者事竟成,你是个实诚好性的,景秀总会明白你的好。”
景璃面无赤色,身上披着的半新不旧银鼠皮大氅,被吹翻了帷帽,任由风雪刮在脸上,吹乱那头齐齐的刘海儿,暴露一双含泪的眼眸,她手中还紧握着几枝素净梅花,好半日才恍忽道:“不是我,我没有拿她的步摇!”
景秀那丫头不喜邓睿,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强难堪她,临时还是不要让邓睿去见她,免得再生出事。等那件事一结束,却也由不得她了!
远香堂里,霍氏听了邓睿那番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忙拉起他道:“别跪着,快起来发言,你可真是懂事了。小时候二叔婶把你抱来,我一看到就喜好,大大的眼睛骨碌骨碌直转,一见我,就扑到我怀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大舅母’,当时内心却巴不得你喊我母亲。我当时就在想,今后要有个女儿,就把女儿许给你。本日你当着我说了这些话,晓得你把那些表妹们待结婚mm。有你这个表哥,是她们福分,可你内心到底中意哪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