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苏笑开了眼,景秀才问道:“身边的这些人你可都体味清楚,哪些是值得信赖的,哪些又是该设防的?”
是为这件事,霍氏看了眼屋子里的下人,白蜜、白芷看到眼里,当即领着其他丫环退下去。
“胡说!”霍氏板着神采道:“你甚么模样?只是小病了一场,现在都全好了,哪个家的闺女敢瞧不上你,母亲都不会放过她。这门婚事虽只是口头承诺,但贺阁老是讲事理的读书人,就该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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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听到这里,震惊的抬眼看着景秀,那双闪闪发亮的目光里透着不平的刚毅。
“我如何会晓得?”霍氏被问的语塞,看傅正礼思疑的目光,她不满隧道:“老爷这幅神采是甚么意义?他堂堂一个执掌朝政的左都督,那设法是我能摆布的。他都能够摆布今上的心机,就算给我百个心眼我也动不得他啊!”
“另有些日子,你给我点时候,我好好想想如何做?”景秀拍着白苏的手背。
霍氏这才展颜笑道:“荣儿,母亲最最心疼的就是你,婚事上决然不会让你受委曲,必然要给你挑其中意的好女人。”
傅景荣在旁也只是笑笑,霍氏交代一句就听一句,没有半分不耐。
霍氏听后才稍稍泄气,伏在傅正礼怀里,好不轻易才平复了表情。
“母亲别恼。”傅景荣劝道:“统统但凭母亲做主,娶哪家蜜斯我都没有定见,只要母亲喜好,她能孝敬就行了。”
傅景荣端起面前盛着松萝茶的铃铛杯,喝下口茶,慢慢道:“母亲筹划着内宅的事件,忙里忙外,我病好了如何还好要母亲烦心。”又细细咀嚼了松萝茶,赞道:“好久不来远香堂,母亲这儿的茶还是那熟谙的味道,都有多久没喝过了。”
“老爷放心好了。”霍氏笑着打断道:“方才我把景月送回了二房。她犯了错事在这府里颜面无光,回二房怕是也不好过。二弟妹那边用不着我们去劝说,景月晓得做甚么挑选对她无益。二弟妹一向惭愧于景月,我们说一百句也顶不过景月一句话。”
景秀听她如许说,打趣笑道:“我是破罐子破摔了!”
说着便有些冲动,眼泪已在眶中打转,傅正礼忙安抚道:“太太你也别冲动,我甚么都没说。”
看着傅景荣分开的背影,霍氏就抱怨隧道:“老爷是如何了?荣儿还在这里,你神采也这么丢脸,教他看到如何好想?”
傅正礼踏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母慈子孝的场景。他迟缓了脚步,俄然想到了如眉,如果她看到这幕该是如何的悲伤,本身的亲生儿子对嫡母如此孝敬。
“你呀你呀!就是在老爷跟前才这么听话。”霍氏指着傅景荣笑的慈爱。
傅景荣笑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