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守在床头,把这些回想渐渐说来。她对景秀一向是感激不尽的。可却见她现在闭着眼毫无活力的模样,她笑容难舒。
白苏正要翻开纱帐,躺在内里的景秀俄然拽着纱帐一角。白苏道:“脸上的伤再不给徐大夫看看,怕是要发炎了。”
白苏道:“前头被烫伤还未全好,今儿又被打得肿成如许,哪是没事的。”看景秀执意不肯的模样,她急着道:“六蜜斯不是还让徐大夫去看听春她娘的病情吗?也不知个成果,既这会徐大夫来了,也好问问清楚啊,她娘病好久了,听春在府里借了很多银子,就为给她娘治病,徐大夫医术高超,说不定有得治,还是问问清楚吧……”
从药箱里取了药膏调和,白苏把帐子用银钩钩起,忙从屋内退出去。
徐恒毫不游移地坐在床边,几度难言道:“我比你大五岁,之前给你治身上的天花……”他干咳了一声,面色就微有漾色,跃过那句话,只是道:“你长大了,男女之防是多有避讳,可身为大夫,我抚心自问绝无半分冲犯你之意。”
那是一双滑头晶亮的双目,犹似一泓净水,眸子灵动,另有一股动听气韵。只是在这双纯真的眼眸下,小女孩又一本端庄隧道:“你们如许偷偷摸摸地见面不嫌费事啊,我能够帮你们哟……”笑起来的时候,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唇角抿成两个都雅的菱角,脸如白玉,颜若朝华。
白苏扶着魂不守舍的景秀到清风阁,景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躺在床上,温馨地闭上了眼睛。
一起有丫环拦着她,她义无反顾地跑出去,大声嚷道:“徐大哥……”
白苏感觉有些蹊跷,不免劝道:“巧娘,六蜜斯这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她会固执的,您别担忧。要不您先下去歇息吧,我守着六蜜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