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头头是理,萧姨娘也因是晓得傅正礼对景秀有惭愧,这番话正中傅正礼下怀,二话不说便承诺了。
景秀忙安抚的拍着她肩膀道:“哭出来就好了……”
景秀回声道:“三婶请放宽解,我会用心照看。”
听她说话老是没个章程,景秀也不想跟她多说,站起来失陪着道:“正如四姐姐说的,如果再没别的话,我该去母亲床边照顾了,也好博个孝女的名头。”
景秀站起家去迎,看到景月跟在二太太身后,神情淡然。
景秀端方道:“伺奉母亲本就是后代本份,大姐姐因照顾母亲累着了,也该让我们姊妹替她分担些。”
傅正礼就道:“让你去太太跟前伺疾,你内心如何想?”
她才朝霍氏阁房去,见到白蜜在屋子里叮咛丫环,她去床边看了眼霍氏,见她宁静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白纱布。
景月嘲笑道:“六mm,你说你既仙颜,又聪明,如何就不明白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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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一面往阁房去,一面急着问道:“大嫂的病如何样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儿时的事。
二太太也去床边看了眼,眼中含着点点泪光道:“大嫂吉人自有天相,家里这么多事等着她,另有那些个听话懂事的女儿们让她担忧,这内心有事,定能很快就醒来。”
二太太见屋子里是景秀守着在,不由问:“如何是你侍疾?”
景秀收到傅正礼传话,一早就去了远香堂。
不过不管景沫是真病假病,她都得好长一段日子不能踏出房门。因为景月进宫的话,她这个长姐还未出阁只怕又要被人群情,未免被口水沫子淹着,只要以病避开。
本来孝名就是如许鼓吹的。
景月这般说着,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景月缓缓抬起脸,谛视着景秀那张莹玉的巴掌小脸,痴痴的笑了笑道:“六mm,你看我们姊妹小时候那般要好,要好到能够睡在一张床上,能够疯疯闹闹没节制,但是长大后都是在算计,之前不过是算计谁能得母亲父亲宠嬖,垂垂又大些,就会算计将来能嫁的好。成果到头来,我就轻而易举的胜了,你说好笑不成笑。嫁给皇上为妃,这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试问你们谁能比得上呢?将来你们见着我哪个不是下跪叩首……”
三太太看了眼床上的霍氏,趴坐在床头,内心难受道:“我这大嫂最是要强的命,为家劳累这么多,也没听她说一句累,未曾想她这一病还不肯醒来……”
景秀和景月退出阁房,掀帘往一旁的耳房去。
“廖大夫说要保养些日子,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也要渐渐规复才行。”
将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嫁到一个陌生的处所,那处所又比这傅府更要庞大的多,景月的表情多少能了解。
而傅正礼正考虑让哪个女儿伺奉霍氏,早晨宿在萧姨娘房间时,萧姨娘就力荐了景秀,傅正礼只道景秀一身病,如何照顾好霍氏。萧姨娘却说远香堂多的是下人,累不着景秀。还说让景秀侍疾,一来是为了和缓与霍氏的母女干系,二来景秀刚回府,外头又未见传出甚么话,倘或有个孝名在身将来也不会被人轻贱了去。
总之,很多话,很多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