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不耐烦道:“乔四蜜斯,你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不怕哭花了精美的妆容,你家世子哥哥惯来赏花弄月赏才子,你也不怕污了人家的眼,扫了人家的兴,乔四蜜斯还是从速回家去,对着镜子练一练如何哭才气哭出最诱人的姿势。乔四蜜斯,请吧。”说着,迈步上前便要再送一个五体投地给乔妙玉。
沈家主仆大惊失容,男宾高耸突入闺阁女子的起居地,是一件极其荒唐失礼的事情,而于女子而言,闺誉尽毁!碍着简凤歌皇子的身份,他们却不得不咽下这口闷气向简凤歌施礼。沈世波和沈世研粉嫩嫩的面庞憋得乌青,沈家与乔家的梁子,这就算结健结实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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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乔家蜜斯吗?”
乔妙玉顾不得疼痛,跳起来大呼:“贱婢!你再敢碰我,我乔四管叫你活不到明天早晨!”在陪侍丫环的搀扶下,倒也识相地向山庄的大门退去,又不忘扔下一句狠话,“沈五,你就等着接管乔家的雷霆大怒吧!”
乔妙玉领着一帮男宾掀翻守门的婆子闯了出去。
话说,能会商会商情节么,兔子怕写歪了。
劈面,是从外院急仓促赶过来的沈世榆,在他身后,绿叶捧鲜花普通簇拥着四皇子简凤歌、智王府世子简少恒。沈世榆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乔妙玉,眉头挑了挑,作为集会的东主,他不得不出声扣问:
沈霜霜神采发白,当即退到冯氏身后。
沈世研哪肯让简凤歌碰上沈霜霜,身形一耸,使简凤歌伸出的手恰好托住本身的胳膊,顺势挺直腰,童声琳琅动听:“多谢四殿下!四殿下如此宽待臣子,臣子感激涕零,愿为四殿下效力。”
乔妙玉又惊又怕又痛,她做恶梦也想不到,沈五会让丫环将她毫不客气地扔出来,这是大师闺秀吗,的确就是贩子泼妇的做派!乔妙玉贵为朝堂首辅的嫡女,平时里除了表妹凤仪公主,哪家贵女不是笑容相迎,何曾受过这等委曲,一时雨打梨花,放声大哭,向来只要她欺负别人的份,本日竟被一个庶女当众轰出庄子,奇耻大辱,沈五,我乔四与你不共戴天!
乔妙玉满眼算计得逞的对劲,领着世人直奔主院。
乔妙玉指着沈雪,娇声道:“四表哥,就是她叫丫环摔我,还要把我轰出桃花山庄,她眼里底子就没有天家的严肃!”乔妙玉的姑母位在昭仪,从天家论,她只算得浩繁外戚中很微不敷道的一个,狐假虎威莫过于此。
沈世榆脚下微微一顿,凝眸看乔妙玉的刹时用淡淡的笑容掩去骨子里的不耐烦:“乔家蜜斯,到底产生了甚么事?难不成竟有那不长眼的下人,胆量肥了敢难为乔家的高朋?乔家蜜斯存候心,沈家毫不姑息欺主的下人。”
简凤歌轻浮的目光扫到两位如花少女,内心格登一下,酒意当即散了三分,乔妙玉竟将他引到了沈家蜜斯的院子?所谓欺负了乔妙玉的人竟是沈家蜜斯?面前这两位少女,雍容沉寂,应当就是沈家四蜜斯和五蜜斯吧,给沈家人留下卑劣的印象,他和简少华的求妃之路不免多了停滞。
这一刻,简凤歌将他与乔妙玉撇得清清的。
简凤歌快步上前去扶屈膝施礼的沈霜霜:“沈蜜斯快快请起,凤歌面前,沈蜜斯不必多礼。”这一前探伸手,含混实足,瞧得簇拥而进、顿感难堪、进退两难的男宾们都现出恍然大悟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