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失之间,简少华的脑筋,真的不敷他用。
只不过如此一来,乔家人当如何想,任由简少华踩着乔曼玉?赔了一个乔妙玉不敷,又折出来一个乔曼玉,泥捏的人儿另有三分土性子,何况向来以教子有方著称的乔阁老!
褚嫣然翻起白眼,嗔道:“你都说了我也是简家的人。还如许不饶人,那在你眼里,我是骡子还是马?”
“这长安城里无人不知华世子咳喘痼疾。乔世子妃出那样事,大师都以为是乔世子妃轻浮荒.淫,耐不住孤单勾.引体壮的下人,孤负病弱的华世子,一些闺中贵女更是为华世子的密意错付掬一把怜悯的泪,愤恨乔世子妃不肯自请下堂。”褚嫣然抿嘴笑,“你可曾传闻这几日不时有人撑伞给华世子送去花束,信王府门前的汉白玉阶上摆满了各种奇花,都为了安抚华世子遭到的伤害,可见华世子在长安人的心目中,名声不但不落,反而更上一层。阿恒说若非华世子平日里广结善缘,哪有这么多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站出来祝贺华世子。”
“别,美人一皱眉,哥哥魂儿飞,美人一忧愁,哥哥心直抖,”沈雪仓猝道,“你家恒哥哥瞧见你这么苦着脸,不定觉得我如何欺负你了呢。”
褚嫣然的父亲虽是正四品的京卫批示使司批示佥事,在亲王府看来倒是低门小户,莫说豪族出身曾是先帝时候太子妃的智王妃,便是那些惯于捧高踩低的仆妇,看不起褚嫣然,暗里给她下个小绊子,一点儿也不奇特。
如果单乔妙玉是个轻浮的,乔家人未曾有疑其他,可呕心沥血教养出来的嫡长女背上荒.淫的名声,直接把乔家诸女埋进深沟,乔家人不起疑才怪。乔家自此能够面对嫁出去的女儿被休回家,待嫁的女儿无人上门提亲,简少华做活了死局,倒是完整落空了乔家,乔家后辈但是个个英杰啊。
沈雪不觉齿冷。
“谁呀?”禇嫣然一脸求知欲,“另有谁与你普通瞧华世子不扎眼?”
沈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热热的红茶,慢吞吞吐出三个字:“乔妙玉。”
只怕是,乔曼玉想死,简少华不准她死,乔曼玉想回乔家,简少华不肯放她,乔曼玉想活,简少华亦不给她好活。没了乔曼玉在信王府作底,简少华的苦情戏如何演得下去。乔曼玉被公演,如许的死局也能让简少华做活,说甚么最毒妇民气实在是弱爆了。
沈雪大笑:“怪我少说了一个字,哈,简家的男人。简家的男人。”
褚嫣然隐着一丝无法:“我听阿恒说,乔家倒是捎了话要接乔世子妃的,可乔世子妃迷恋信王府世子正妃的位子,既不肯就死,也不肯回乔家。”
沈雪转了转眸子,目光一凝,道:“新嫁娘忧愁,莫不是智王府里有人骄易于你?”
褚嫣然轻笑一声:“我如果学着别人去给华世子送花,阿恒该在醋缸里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