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大夫咳嗽一声,道:“侯爷,老朽自问医术在魏大夫之上,对毒物的体味倒是比不过魏大夫,有一两次用药还不及魏大夫用得准,老朽前头说过,施针只是延缓五蜜斯血流速率,没有解药,五蜜斯必死。呃,老朽不想说这绝情的话,可,唉,不幸的。老朽久在侯府诊病,从未曾过问府里的事,五蜜斯算老朽看着长大的,是个灵巧的孩子,老朽行医数十年,未曾见过那个会把一转眼就要命的东西用在本身身上。老太君说苦肉计,老朽觉得,苦肉计,苦的是肉,不是命,说不通的,说不通的,侯爷还是寻解药要紧。”
魏十四呆了呆,呆呆地问道:“沈侯爷问那美人果做甚?”
沈世研在厅里转悠,东敲敲,西瞧瞧,弯着腰。撅着屁股,左画画,右摸摸。行动很不雅,眼神很阴厉。
沈凯川突听“阿川”这个幼年时的称呼,身形微顿,把女儿抱得更紧,脚步不断。
数百年诸侯争霸,烽火不息。老侯爷的父亲被内奸出售,孤军堕入重围,钱父带领援兵驰援,班师时中流矢而亡,钱母郁郁离世,沈父把钱氏带到沈家。
魏十四直点头:“箭毒木的解药不是配出来的,而是一种与箭毒木同一处发展的小草,叫红背竹竿草。叶呈红绿色,植株颀长,是箭毒木独一的解药。”
老侯爷发笑道:“毒便是毒,何来润物细无声之说。”
“胡说!”老太君脱口道,双手在袖子里缩了缩,有些惴惴不安,阿萍说,不见肌体破口则无毒有害,这姓魏的却说,毒入皮肤亦伤命,谁的话更精确?她很想听到这姓魏的承认他就是在胡说。
PS:
魏十四再向老侯爷一躬:“沈侯爷,箭毒木的毒,不见血也伤人致命,只是毒发得不那么快。要把毒液涂抹在箭矢上,抹毒的人不免会打仗到毒液,是以下毒的人总会带着解药。”
老侯爷摆了摆手,不置可否。直问魏十四:“你既识得此毒,能够配出解药,救五丫头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