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谦的书法固然进境颇大,但也只比平辈中人强出些许,和那些从小练习书法的天赋,还是有很大的差异,至于和圣元大陆上的那些书法大师比拟,更是如同天壤云泥之别。
世人悄悄看着赵皇,偌大的广场上,落针可闻。
“这是如何回事?接下来应当赐宴了吧?”
赵崇隆看着下方世人,感慨道:“《天子的新衣》固然只是一篇短小故事,但此中的意义,却让本皇不得不警省。敬本皇,畏本皇,爱本皇,有求于本皇的人多不堪数,但是敢说实话的人又有几个?《天子的新衣》中,阿谁胡涂天子光着身子,却也没有人提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本皇自思,毫不像做如许让外人看笑话的胡涂天子。”
颠末这大半月的教诲,江左写故事的才气已经大有长进。陶知谦点了点头,淡淡道:“勉强能够入目,但还是差能人意。我跟你讲过,能够掺杂一些外景,强化故事特性。比如能够写黄沙滚滚,暴风便能遮天蔽日,又或者大雪纷飞,暴风便能凛冽似刀,等等之类。可你这通篇故事,我只看到对比,写暴风摧毁了屋子,又摧毁了山林,等等。此次我给你六非常,勉强合格,去吧。”
“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
“另,申州江陵县墨客陶知谦,创作《天子的新衣》,于本皇,于赵国意义严峻。封,六品布衣,谏言司知事。赐,‘申州谏才’牌坊,玉快意一柄,荒级文房四宝一套,雪山蛛丝一匹,以示嘉奖。”
合法世人窃窃群情时,上方的内侍官俄然大声道:“请诸位温馨,奉陛下之命,读《天子的新衣》故事。”
故事不敷两千字,不到一刻钟,内侍官就已经宣读结束。
“诸位,本皇但愿今后诸位能够经心帮手,直言进谏。这非但是为了我赵家,更是为了赵国亿万子民,为了我人族昌隆繁华。”
“本皇恳请诸位,今后能直言进谏。只要不抄了我赵家祖坟,不谋朝背叛,哪怕指着本皇的鼻子骂,揪着本皇的衣领骂,骂得本皇颜面无存,捧首痛哭,本皇也心甘甘心。”
陶知谦将笔搁在笔架上,接过纸张。
赵崇隆深吸一口气,脸上神情莫名,沉吟道:“暂不赐宴,让人将这篇《天子的新衣》,读给世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