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江左出的题目是“风”,环绕风来创作一篇故事。
“另,宁阳王进献《天子的新衣》,有劝谏之功,特加封王珠一颗。”
内侍谨慎道:“陛下,接下来该赐宴了。”
因为有整整一个图书馆的宿世知识储备,对于写小说故事,陶知谦天然不必过分劳心。但和他创作故事的才气比拟,他的书法却无疑是一块短板。
他自认励精图治,就和《天子的新衣》内里阿谁胡涂天子一样,可叹此时才幡然觉悟,之前不知做了多少错事。
陶知谦将笔搁在笔架上,接过纸张。
“赵皇圣明。”台下世人高呼。
赵崇隆神情垂垂化作一片果断,朗声道:“本皇但愿,众位今后能够持续向本皇直言进谏,学学《天子的新衣》内里那几个孩子。诸位,可不要让本身连孩童都要不如。”
第四境,笔下生景。传言到了这一境地,文章展开,能让人如同深切其境,不觉存亡窜改。普通有资格达到这个境地的,已经是圣者境地。
第五境,文整天然。至于第五境,已经据不成考。
“本皇恳请诸位,今后能直言进谏。只要不抄了我赵家祖坟,不谋朝背叛,哪怕指着本皇的鼻子骂,揪着本皇的衣领骂,骂得本皇颜面无存,捧首痛哭,本皇也心甘甘心。”
他忽而记起,五十多年前,在他刚即位的时候,另有臣子勇于向他直言进谏。但他当时却觉得是臣子不晓得畏敬皇权,以是不但不听谏言,反倒峻厉惩办。从那今后,垂垂的也就没有臣子敢跟他对着干,他赵皇说甚么,哪怕是黑的也必须变成白的。
……
不知何时,赵皇却已是走下龙椅,来到高台上。
合法世人窃窃群情时,上方的内侍官俄然大声道:“请诸位温馨,奉陛下之命,读《天子的新衣》故事。”
赵崇隆看着下方世人,感慨道:“《天子的新衣》固然只是一篇短小故事,但此中的意义,却让本皇不得不警省。敬本皇,畏本皇,爱本皇,有求于本皇的人多不堪数,但是敢说实话的人又有几个?《天子的新衣》中,阿谁胡涂天子光着身子,却也没有人提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本皇自思,毫不像做如许让外人看笑话的胡涂天子。”
“是。”江左恭敬接过纸张,眼中有些粉饰不住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