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落下,合座皆静。
很快吴先正就重新出去,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青年,面庞尚算俊朗,恰是江左。
往回走的路上,宋云舟俄然抬高声音,慎重道:“陶知谦,为兄在这里忠告你一句,以你此时的身份,不要对宁阳王的事情掺合太深。”
陶知谦犹疑道:“宋兄你倒是不介怀,但是宁阳王……”
而江左不过一戋戋墨客修为罢了,若真是一名大儒劈面,就是一笔将江左写死,那也是江左本身该死。
江左顿时神采难堪起来,但宋云舟问话,他又不敢不回,只好吞吞吐吐隧道出了启事。
不过赵恒毅和宋云舟对江左涓滴不待见,瞥了他一眼,就自顾着持续吃菜说话,全然当江左不存在普通。
“退下。”赵恒毅冷哼道。
陶知谦三人在饭桌上推杯换盏,言谈甚欢,倒也吃得高兴。
皇家之事向来残暴无情,以陶知谦这点微末修为卷出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只怕会落个残渣不剩的了局。
正吃着,吴先正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一个叫江左的青年,自称是来向陶知逊赔罪的。
邵素芬手脚敏捷,还不消半个小时,五菜一汤就已经上桌。
江左又对峙了几番,但见陶知谦硬是接管银票,只好收回怀中。
之前讲学时,江左出言难堪陶知谦,在坐之人对此可谓影象犹新,对江左印象也是差到了顶点。
他固然不认得赵恒毅的身份,但却熟谙宋云舟,晓得是十大才子之一。
赵恒毅皱眉道:“以本王看,这类人没甚么可见的,没得坏了表情。”
赵恒毅冷哼道:“打得好,该死享福。”
陶知谦说得风趣,赵恒毅和宋云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门口等待的两位保护抢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猖獗”,便冲要出去拿下江左。
陶知谦话音还没完整落下,就见江左俄然近乎九十度躬身,拱手举在头上,恳声道:“鄙人此来,特地为讲学难堪陶公子一事赔罪,要求陶公子能谅解鄙人的不是。”
陶知谦无法道:“好了,我谅解你就是了,还请江公子不要如此,实在让人不安。”
又听江左说道:“如果陶公子不谅解鄙人,鄙人就没脸抬开端来了。”
不过此时江左已经不复之前的翩翩公子风采,衣裳混乱,脸上也有几处红肿,似是被人打过。
宋云舟轻笑道:“老弟你看来也不豪阔,用不着这不需求的破钞,就叮咛你家下人,做一桌平常的饭菜就行。”
陶知谦一怔,感激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宋兄点醒,陶知谦明白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