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格立的吝啬劲,陈戒不免想笑,他从速把手擦了,顶了顶高格立的胳膊肘道:“你看,现在洁净了吧?我你还信不过?你看我像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嘛?借我看看,包管不弄丢!”
高格立没接茬,只是一脸对劲地回道:“那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咱的品格!”
往年联赛准考据都由集训课教员亲身发放,图个稳妥。何教员第一次代集训课,为了筹办教案常常饭都顾不上吃,抽身乏术,准考据只能请高格立代为发放。虽是代庖,也是信赖,高格立感觉这个任务份外名誉。
最贵的,最新的,最时髦的,只要有货,都得先给马天来留一份,马母拿上就走,从不给钱。仅马天来一人每年的文具耗损,都能赶上一所但愿小学了。
马天来的心机底子不在这里,马母絮干脆叨半天,说了甚么他也不甚清楚,只是对着最后一句回道:“这么晚了,文具店早就关门了。”
马天来双眼微眯,喜上心头,如此安排,恰是恶心陈戒的大好机遇,千载难逢,他又如何错过?但是详细如何做,还得容他好好揣摩一下。
马天来接到准考据时,闲得没事,正在东张西望,高格立把证交给他,很天然地拿起上面一张,马天来一瞧,恰是陈戒。
“如果将来哪家公司招了你,那还真是应当偷着乐了。”陈戒说完,任由高格立在一旁嘚瑟。
陈戒撇着嘴道:“你可真够谨慎的。”
回到家后,马母早就把明日的一应事件筹办安妥,见到儿子进了家门,她就像服侍太子似的迎了上去,说道:“来来,妈妈已经把你明天要用的东西筹办好了。”
陈戒惜时如命,用饭向来敏捷,高格立刚吃一半,前者就把疆场打扫了个洁净,归正坐着也是坐着,陈戒笑了笑道:“哎,那些准考据借我瞧瞧吧。”
“放心吧……”陈戒接过准考据,看到上面包裹的保鲜膜后当即笑了起来,“这也太谨慎了吧……你这保鲜膜从哪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