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擦去舌尖上的血丝,再不看阮绵绵一眼,张狂一笑,回身大步出了寝宫。
阮绵绵因为疼痛醒了过来,视野从苍茫到复苏。有力地抬起手,想要推开凤九幽的手。
“废后……好不好?”略微沙哑的嗓音,说完,便晕了畴昔。
只是他的力道大的吓人,眼底带着慑人的恨意:“梧爱,你、没、有、心!”
一夜豪情以后,凤九幽揽着精疲力尽的她,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梧爱,替我生个孩子。”
俄然伸手捂住胸口,一低头,看到身上深深浅浅的陈迹,刚才他还那么和顺地在她身边,转眼间,他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她的声音很小,中间的凤九幽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再说一遍!”
到了现在,连演戏,都不想了吗?
“但是哪怕是朕不要的东西,只要朕情愿,别人也休想窥视半分!”他笑得妖娆邪肆,手指一点点抚上因为他用力一咬已经染上了血丝的红唇。
本来不知不觉中,她竟是信了他的话,信了他给她的承诺。
不过一场戏罢了,不过一场戏罢了……
仿佛是睡了一会儿,她又从梦中醒来。她如何忘了,另有极其首要的事情忘了跟他说。
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面上尽是邪魅刻毒的笑容:“你也陪了朕近半年,这半年的宠嬖,便是你对朕顺服的酬谢!”
从云端跌落万丈深渊的惊骇和痛苦,多么高超的手腕?
这会儿的阮绵绵,几近没了认识。只感觉浑身都酸痛,浑身都在发麻,身材仿佛不是本身的。
她很早之前就很清楚的,但是为甚么,到了这会儿,心底竟然生出这类疼痛的感受?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选秀,阮绵绵俄然一顿,她心底的仇恨,竟然是因为他要选秀吗?
不是吗?
从宰相府庶出的被休戚的王妃,到因为行刺朝廷官员被斩的轻音,到现在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
但是想着他要选秀,心口竟然出奇的闷的发慌。脑中划过的,满是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点点滴滴,他的霸道,他的狂佞,他的宠溺……
……
明显是他一早便设想好的,让她坐在这个位置,给她羡煞天下人的宠嬖。机会成熟时,再狠狠将她抛下,吃惊世人嘲弄。
阮绵绵被他慑人的怒意吓得浑身弃了鸡皮疙瘩,这会儿她浑身有力,那里是他的敌手。
比及现在,她实在演不下去了,开了口不想要阿谁位置,他却勃然大怒。
是因为风俗了他的和顺和宠溺么,如何能够呢?清楚每一天,她都不过是为了将来在演戏。
呵,她会在乎他选秀?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是受制于他的妃子。
许她平生一世一双人,却将她推到太上皇和顾若影那边。如果他不想选秀,那些事情,又那里会到她这边来?
眼底蓦地激起出怒意,在她筹办脱手时,他阴测测地开口:“晓得天字号为安在闭关吗?”
是他,是他逼她说出废后的!
面色有些板滞地坐在床榻上,仿佛感受不到唇角伤口的疼痛。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身材在悄悄颤抖。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摆脱他给她的富丽樊笼,展翅高飞。
“因为前段时候朕心中因为某些事情有些不舒坦,舍不得对你脱手,便好好经验了他!”桃花眼中尽是肝火,凤九幽的声音刻毒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