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那等心机倒是想多了,总时不时想起宿世之事,想着在陈家作为妾室不得而终的一世。
先前,顾安宁一口一个大少爷叫着,可端方却不能乱了,该叫将军的得称将军。
在客岁二十九那日说了几句诚恳话,却不知这些话也落在了江渊内心。
到现在了,她却觉着因有宿世反而配不上江渊。
“你若想邀人一同前去定是能够,明日用过早餐后便去。”
眼下二人面劈面的坐着,手中各执子落盘,江渊是将军,自幼就去了杨家几年,虽在疆场上有策画,倒是对这后代之情一窍不通。
“女人的意义是?”
“将军果然是将军。”顾安宁的棋艺本就是因江老夫人而练,现在喜好上,闲来无事便对弈几局。
倒也没再作答,随即顾安宁便将人请坐了下来。
江渊听了这话浓眉一挑,他倒是未曾邀人,瞧面前这小丫头的模样,定也是觉着人多才有好兴趣。
说了几句话后,茶水也凉了,江渊没再多坐站起家便离了去,顾安宁感喟一声让人将东西都撤了去。
顾安宁听了这话,摆手道。“不必了,该如何便如何罢!”她倒是不至于去主院见江渊,就当这信儿没传过来。
也许是内心想的过量,当下也有些烦躁,这会门外青竹已经快步进了来,面带忧色道。“女人,江大少爷来了,正在主院与夫人说话呢!”
直觉江渊定是要过来走一遭。
江渊当下一愣,挑眉一番,手札该当比他来顾家之前提前几日才是,怎会推迟了到了本日。
青竹瞧着青园还在倒腾花花草草,赶紧道。“青园快别折腾那些玩意了。出去瞧瞧可见江大少爷来了。”
不知是不是见着她这般行动,江渊看了反而有些局促。
顾安宁坐在院子内不成置否。却还是难掩心中那分严峻,并非是头一回见。可订婚后却不一样了。
“天然是不必去前院,也不必打扮打扮。”顾安宁说完将手札收了起来,本日倒怪,手札才过来人就来府上了,莫不是人还未去都城先来了顾家?
见江渊盯着她看,顾安宁当下收敛了笑意,直到被看的面色涨红了起来,江渊俄然道。“方才忘了与你说,我要在启州待上几日,现在正过中秋,气候恰好,你可要去游船?”
眼下看了,内心也凉了半截。
顾安宁站起家微微施礼,总觉着劈面而来的有些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