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一长,这风俗反倒没有,上回青竹特地从大厨房那边要了蜜饯,拿返来倒是便宜了她本身的嘴。
“你醒了就好,可觉着好受?”瞧着顾安宁面色惨白,二夫人也当真瞧的心疼。“你这几日好生养身子,过得几日便去南城于家走一趟。”
晚餐,桌上的菜色都以平淡为主,样样做的精美,不说顾安宁,青竹再旁候着,瞧二夫人身边的妙林让丫环们一个个菜色端出去,按嫡出女人的份例,三素两荤一汤一甜,总的六小盘,碍于顾安宁受了寒,这菜色还少了两个。
顾安宁瞧着桌上盛菜用的小盘都是出自南窑,她曾在陈家听人常说,南窑的瓷器一年出的数有限,一些送去皇宫,一些便是给私家定做,虽还没被冠上皇家瓷窑,倒是名声摆在那。
说罢又朝门外唤了一声,出去的是个身穿绿色袄子的丫环,腰间佩带红色吊坠,这也是一等丫环该有的配饰。
顾安宁第二日便跟二夫人开口让教事婆子来教事,在北园内她学的端方不过是北园进北院的一些小端方,现在进了主院要学的东西甚多。
说到端方,让她不由也想到了大房那边的五女人,若说在别院与主院的辨别,一个是受了北风也能缩缩脖颈,而在主院过日子的女人倒是不可。
二夫人对顾安宁这般要求倒是对劲,内心是更加的对她对劲,这般懂理让人也甚是费心。
“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倒是没半点睡意。”说着又翻身隔着帷帐瞧向了睡在软榻上的青烟,黑夜里也瞧不出个大抵。“你且与我说说,夫人可说道何时就教事婆子过来?”
二夫人听青烟说道九女人醒了,便过了来,内里下着大雪,这会院子内覆盖了白茫茫一片,刚出去也是带了寒气,见着人躺在床上,倒是没靠过。
问起这,青竹才想起。
“夫人一向念叨着女人,女人现下醒了,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青烟放下吃食又出了去,顾安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吃了半碗肉粥,这才喝了汤药。
见她如此,青竹没由来的红了眼眶。“女人喝了汤药也得想着吃颗蜜饯才是。”可每回喝汤药,屋内也没备上,没跟姨娘别的添置。
二老爷返来是顾安宁进了二房的第三日,也恰是腊月十二。
白日里安息多了,入夜难以入眠,青烟今儿在屋内守夜,睡在软榻上,听着床上传着翻来覆去的声,不觉轻声道。“女人但是睡不着?”
主仆二人闭门用饭,青烟倒是也与妈妈们一同去偏厅吃去了。
“前两日在洗衣房那边听了信,靠着南城那边的浈江城米粮涨了代价,如果二老爷故意,这番前去定会考虑考虑。”
二夫人等着她持续说道,过了半响才见她开口。
顾安宁瞧她那眼馋样,朝传扬了扬下巴,青竹这才去将房门关上。
“二夫人说,北园那些物什都没需求拿来,奴婢只是归去稍清算了些女人常用的物什。”说罢,晓得自家女人问的甚,便去将匣子拿了过来。“都拿来了呢!”
顾安宁也是听着,倒也没问去南城于家为的何事,二老爷生母现在是一家的主母老夫人,这事她是晓得的。
二夫人听了这话,面前微微一亮,总归是没白将人添出去,虽瞧着不过是十二的女人,这话说的二夫人就是信的很。
听得这话,顾安宁不由有些呆愣,反应过来,想了想。“此番去南城也好。”说着,掖了掖被褥,门一扇没关,外边绕过屏风出去的人也有些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