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母女正忧愁着,北香园陈姨娘的丫环就送了东西过来,常日里一毛不拔,本日倒是脱手风雅,连大老爷送给她的锦织都送了过来。
“瞧你们一个个大早就谨慎抖擞,我果然是老了,比不得你们。”
“姨娘,那这些东西…”紫秋瞧着徐姨娘面色变幻莫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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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个个都没开口,存候过后,老夫人独独留了二夫人说话,三房夫人也都回了去。
青釉说着将打湿的帕子递了畴昔,本日响午返来,顾安宁本就传闻了退亲一事,内心明朗了很多。
“女人返来了,一会主院就该用饭了,但是也要畴昔?”
二夫人虽生了男丁,也仅仅是一个,至此以后就没动静,三房和二房皆是如此。
不管如何,只要这婚事退了,那就是功德。顾安宁的心机一宽,带着青竹去了主院,这几日都陪着二夫人用饭,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食都是一块用。
“你说的是真的?”
“你的性子我晓得,当年的事儿也是怨了老天爷,幸亏有城出息,今后前程似锦,你与老二两口儿也不愁。”
七女人挑着眉头。“姨娘,二夫报酬的是甚么,我们与她可也无冤无仇的。”
“嗳,妙林姐,这是干甚么呢?”
顾安宁并未与二夫人提及订婚的事儿,可里里外表面示的分毫不差,二夫人又不是瞧不出,
青釉晓得自家女人本就对这婚事不欢畅,当初二夫人没拦着大夫人,恐怕早就等着自家女人去说,若不然也不会有订婚又退亲一事了。
妙林便道。“还能有甚么,女人是我们南院,天然是夫人做主婚事,更何况送来的聘礼也没让夫人瞧上,连下个聘礼都如此入不得眼,哪能让女人受了这委曲。”
当初这婚事是大夫人给她定的,现下婚事一退,也不知北院的人如何作想。
“老夫人,安宁是个懂事的,我只要有城一个孩子,他又跟着自家表哥去了边关,老爷也是长年在外经商,好不轻易将人添进院子,我也是将她当作了亲生闺女来待,可这婚事…”
北紫园的人一贯费事,桂姨娘也住在这院子,桂姨娘算是最费事的,也家世明净却只是个小户。
“嗳!”
顾安宁下书院返来,屋内有敞亮了些,本日出去交代让人将那些屏风收起来,果然扎眼的多。
青园听得似懂非懂,青竹和青釉从屋内出来,道。“青园,你快别愣着,帮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