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和三夫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喝着茶,顾安宁倒是难堪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老夫人也没让她落座。
四夫人见着二夫人也没给好神采,顾安宁微微俯身施礼道。“见过四夫人和两位姨娘。”
“安宁传闻祖母喜好杜鹃花,想来,也没甚么能拿得脱手的,就筹算绣个手帕。”顾安宁说着这话,余光瞧了二夫人一眼。
只见她秀眉拢了拢,道。“这些不过都是小事,你若拘着小事不放,难以让人欢乐。”
一出来,便瞧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妙林微微一笑。“想来女人是讨着老夫人喜好了呢!”
“是,安宁先行辞职。”
顾安宁思路飘的远,那年她送的是刺绣,传闻老夫人爱好杜鹃花,她便绣的杜鹃。
刚跟着二夫人出来,被屋内的炭气熏了眼,上座的老夫人瞧着二夫人带了个女人来,天然也晓得她是谁。
待人走远了,妙林才感喟一声。“不知九女人但是能明白呢,夫人是故意待她。”
顾安宁瞧了手腕一眼,点头一番。“青竹我们先归去罢,夫人还在与祖母说话,估摸本日响午得留饭了。”
待人出来后,四夫人有些气结的甩了甩手帕,姨娘们到是没进门过路去了另一边。
“起来罢,本日你是头一回过来。”说罢,老夫人朝跟前的丫环道。“玉奴,你去将陵王妃起初托人送来的龙凤镯拿来。”
顾安宁听了这话,垂了脑袋,瞧着二夫人衣袖上星星点点的逐花跟着步子一动一动的。
二夫人听了这话,顿了顿步子,身后的丫环妈妈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她病气重,北院的人个个避而不及,深怕从她身上感染了倒霉,那日送了手帕连宴席都式微座就让姨娘使了归去。
在四房中,四夫人生了两个嫡出少爷,皆大欢乐,二房庶出世养了一个总归老爷是庶出又是分歧,而三夫人这些年里肚子一向没动静,是以三老爷也添了两个姨娘,生了庶出少爷过继到了跟前养着。
订婚一事定的如此快,不恰是有启事的。
二夫人见此面上才荡开了一丝笑意。
说完带着顾安宁跨进了大门,六进门的装潢与别的主院皆是分歧,既有些严厉也显得有些萧瑟。
六进门的端方,每月十五到月末才是各个院子的姨娘们来六进门存候的日子,常日里仅是几位主院的夫人过来,以及嫡出的女人们隔一日来一日,庶出女人也是双年事的生辰来一回,顾家的嫡支男丁少,女人倒是一房比一房多,而庶出女人能让老夫人记着名的不过是进了主院的。
顾安宁听着二夫人的话一知半解,直到了六进门,在门外便遇着了四夫人与西院的两位姨娘。
“夫人说的是,安宁过分刚强了些,做事不懂分寸,那杜鹃花在祖母院子内成片成片的开着,又岂会喜爱安宁的那一朵。”
二夫人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说话倒是不如不说话,你如不开口也真是个贵夫人。”
“你就是北院的九女人罢,瞧着水灵,真是随了柳姨娘。”这话说的意味也引得在旁的姨娘们掩嘴一笑。
她怎能健忘呢!
再厥后,青竹返来气的哭红了眼,说是八女人与别院女人嘲笑了好久。
“嗳。”青竹欢畅的应着,与妙林说道一声,跟着自家女人回院子去。
顾安宁听话的伸脱手,老夫人将镯子亲身带在她手腕上,面上露着慈爱的笑容,道。“是都雅,女人这个年事模样也长开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