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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听底下的丫环说着五女人的事儿,昨日夜里北院的动静可大了。”
回天乏术了?顾安宁秀眉一拢,这般说来,大夫人是不想让顾安予出了顾家的门了。
新月瞪大着双眼,扶着自家女人,手帕一染血吓的她身子一抖,响中午,女人就咳的短长了,去也没见咳出过血来。
新月仓猝不失的点头应是拔腿便往外跑,等大夫来时,大夫人也后脚进了门,除了大夫外,八女人也过了来。
见陈姨娘如此慌乱焦急,大夫人坐在一旁半句话没开口,面色也没见有何焦急,八女人走近一步,瞧了瞧陈姨娘怀里的顾安予,面色时而涨红时而惨白,看的人揪心不已。
“李大夫,她如何样了啊?”陈姨娘看李大夫评脉,时而皱眉时而迷惑,内心不安极了,忍不住开口焦问一番。
“罢了,歇着罢,明日的事儿多着。”
“安予,安予你如何?”陈姨娘上前一把推搡开了新月,红着眼眶特长帕擦拭去顾安予的嘴角,下一刻又是吐出好大一块淤血,染红了手帕不说,连陈姨娘手都感染上了。
三月初二的半夜里,五女人顾安予身子已经不可了,咳出了很多血,手帕染红了一块又一块。
顾安宁是有些心慌,就怕今后此事被揭开,想前想后,倒也没留下甚么倒霉。
顾安予咳个不断,喉咙内时不时用出来的血堵在嗓子眼,内里已经是火烧般的疼意,双眼不断的堕泪。
徐姨娘和桂姨娘正筹办去瞧瞧,出去探听的丫环又返来了,禀报后,两人回了屋没再出去。
也许是因想着顾安予一事,夜里的梦境见到了死去多年的好像,身穿她最喜好的红色,嘴里的血大口大口的吐了一地,扭头便朝她看了过来。
八女人叫喊一声,陈姨娘随即便瞪了她一眼,赤红着双眸,将视野放在了大夫人身上。
“安予做的事儿再肮脏,她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在夫人跟前经心极力待了两年,不说是小我,就是个牲口也会生出几分怜,我从未想到,夫人的心肠堪比毒蝎。”
昨日夜里,顾安宁早早的就睡了,因这两日在书院的功课,再有江绫时不时来找她一番,心下的事儿多,一夜无梦睡的也不错。
徐妈妈点头应是,表示两个粗手粗脚的婆子上前去拉扯陈姨娘。
内心一拧,面色瞬时惨白了几分,青釉见自家女人面色不好,心知她是为的何事,忍不住道。
陈姨娘如何不得知,安予先前身子落了就虚,即便在祠堂跪了一宿也不该如此,定多是些风寒罢了。
那双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顿时将柳姨娘惊吓醒来,此时天已微微亮,青绿端着热水进了屋子。
守夜的是北香园服侍的新月,见自家女人咳血不止,赶紧唤醒了外间的妈妈。
“此事也怪五女人本身不知廉耻拎不清,更何况定的还是都城的李家,若早听了劝该多好,有道不识好民气便是如此。”
赵大夫人上门可不是自家女人的启事,当时都已经如此,女人捎手札给赵三少爷也仅仅是添了一把火,这把火也是回了当初五女人下毒害人之心罢了。
她的本意也并非如此,却也没想到大夫人当真是有些暴虐。
李大夫面色一沉,站起家道。“姨娘,这…五女人是心疾,到了这等地步,我也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