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人,老夫人让奴婢送些吃食来给女人。”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六进门服侍在老夫人身边的玉奴。
到第二日,顾安宁眼皮子更加的重了,就连起家都觉着难受,想睁眼都只得半阖着,见着天微微亮,常日都还在床上歇着。
没体例只好摸着黑爬去了另一头缩着,这才觉着好受些。
玉妈妈没让人进院子,与青釉说道几句话便让她归去了,这青釉求不得三夫人当下就没了体例。
春妈妈面无神采的看着跪在了院子内的两人,青竹小脸红肿,脸上的巴掌印清楚可见。听了这话。眼泪唰唰的落了下来。“春妈妈,女人身子自幼就亏弱,平常里吹了冷风就会头疼。现在都快暮秋了,在祠堂内总得添丰富的衣裳,若不然这夜里冷着了又是没吃食的,怎熬得过。”
听得这话,紫秋点了点头也只好噤声,不过是想着自家女人当初出嫁时的事儿罢了,现在九女人被困在祠堂内,倒是没见着南院那边有人来北紫园,想了一会也想通过来。自家姨娘也是个姨娘,在大夫人跟前又不讨喜,若不然女人出嫁时哪能用得着九女人来添嫁奁。
徐姨娘哪能没听着风声,只是二夫报酬何要罚了九女人定是有启事的。
脑袋昏沉,一会的工夫又睡了畴昔。
春妈妈冷眼瞧了青竹。“这点苦头都吃不了。今后怎能稳妥,再者。顾家女人去祠堂诵经也是该当,若当着那些列祖列宗的面进食像甚么话,你们不归去也罢,就再这跪到天明也没人再来劝。”
“青釉,这该如何是好,三夫人那边也没说要帮衬。”青竹说着便坐了下来,擦了擦滚落的眼泪。
瞧着玉奴出去,顾安宁没转动,直听到院子外的大门合上的声音,这才吃紧忙忙的翻开了食盒盖子。
-
春妈妈点头应着,上前去扶着人进了内里。
“那也是南院的事儿,你少念叨。”
“丫环们长不长记性倒是无妨,就是这做主子的若不长记性今后可不得了,”二夫人说着,面带怠倦之色,继而道。“现在我留她也但愿她能明白,若不然今后留不得了又能怪得了谁,还不都是自讨苦吃。”
这会顾安宁在祠堂内,祠堂常日本就有供奉的吃食,可本日来时,除了那些香炉外甚么都没有。
听得这话,青竹点头应着,转而两人便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