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统统看在眼里的北通玄心头大骇。
那是一名很特别的男人。
他来到开阳的身边,抬着头望着他脸上的寒霜,说道:“这小子是你师兄玉衡要保的人,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四字,看似简朴,却又何其沉重。
方才那与镇天尘的一战已经耗光了她的修为,就连她的寿命也几近被她燃烧殆尽,即便是太上,现在的她也衰弱到了一种难以设想的境地。
待到看清那从他们手中抢走尸身之人的模样,那两道光芒豁然止住化作两道人影停在那男人的跟前。
西斗宫主的神采变了变,仿佛有所意动,但很快他又摇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天人之力你们北斗一脉该当最为清楚,即便你成了太上,可太上毕竟是左道,难以对抗天人。还是说,你想要走那些天人的老路?”
老者对此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回应。
那位被他称为西斗宫主的男人仿佛又叹了一口气,在一段并不算短的沉默后,方才出言问道:“说吧,你引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
如果他脸上的神情不是这般冰冷,以他现在的面貌还是足以让那些柳岸湖畔嬉水玩耍的女子们暗许芳心。
而那位男人乃至没有多看那倒在地上存亡不知的青鸾一眼,他再次转过甚,看向那具尸首,就要持续方才被青鸾所打断的事情。
他很清楚男人与青鸾的干系。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向前走出了一步。
“我用一名太上跟他换来的。”开阳说着,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黑凤凰之上。
他平步于半空中,走到男人的身前,神采恭敬又带着些许欣喜的拱手说道。
这一男一女仿佛有些游移,又有些惶恐,想要说些甚么,却不知但从何提及,只能低着头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开阳闻言倒是心头一动,一道星光闪动的事物便从他的怀里飞出,西斗宫主定睛看去,却见那光芒当中所包裹的竟是一枚古铜色的令牌。他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惶恐,“你杀了白河远?”
“我要重开神冢。”面色冰冷的男人如此答复道。
“真是风趣,本日数百年未有聚在一起的三斗传人都到了。”西斗宫主看着那位老者幽幽说道,语气里却尽是嘲弄。
太上忘情。
西斗宫主的在当时变得迷惑起来。
仿佛为了答复贰心中的疑问,男人的手在这时忽的伸了出来,然后一样事物便在当时从虚无中飞射而来。
但那位西斗宫主的神采倒是俄然大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天人窥测真神之血已久,翻开神冢岂不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语气中的怒意天然是毫不讳饰。
双眸紧闭,神态宁静。
此言一出,西斗宫主与男人的神采都微微一变。
“孽畜!”男人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口中喝到,就仿如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蓦地敲打在青鸾的身上,她的身子就这般跌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激起满地的尘烟。
而也在这时,又是一道身影翩但是至。
他的语气笃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即便两鬓已有些许白雪,即便眼角已有掩不住的鱼尾。
男人闻言,微微愣了愣,方才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西斗宫主将开阳的反应看在眼里,见他让步之时,心底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却又压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