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满身紧绷的气势顿时泄去,殊不知其身后的衣衫早已湿透。她从案前起家,冷风一吹,顿时一个寒噤。她下认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又在阁楼红栏之前,凭栏而望。约莫几炷香后,有声低喃,“好强,好可骇的女人,如果北苍获咎了她,恐怕无人能挡!”然后纵身一跃,翩若惊鸿的身影消逝在暗淡的月色之下。
“你不敢杀我!”红袖语气非常笃定。顿时让若兰语气一滞,不晓得该如何辩驳。很快她嗤笑一声,“谁给你的信心,你又如何必定我不会下杀手?”
黑乌林外,苏岳霖才方才赶到此处,接下来,便是密林骑马已是行不通!只好上马。
“不过,你如果觉得我会因为苏岳霖就不敢对你动手,我看你还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若兰气味一变,眼神俄然变得伤害起来。造化之下如蝼蚁,她有的是体例让红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最后苏岳霖尽力清查也不会查出甚么来。她可不是善男信女,在那小小的送君堆栈,不晓得有多少不开眼的人,死在她的手腕之下,然后成为荒山当中野兽的粮食。身后白骨一堆,谁能认得出来。
月色昏黄如水,从四周泻进楼里,阁楼俄然温馨下来,仿佛甚么也没产生过,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早已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