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摸肋下,公然有一道深深地伤口,皮肉翻卷,血如泉涌。
“是啊!有些费事!”苏岳霖将剑归鞘,将手背负在身后。童衮倒是气味滚涌,运至双手,屈指成爪。黑衣人黑衣保护见童衮似要脱手,也纷繁拔刀,气势放出,于苏岳霖遥遥对峙。
苏岳霖如同阴魂不散,再度跟上,不快不慢,总会在童衮最脆弱的时候悍然脱手。童衮心中又急又怒,如果此时再不明白苏岳霖的筹算他就实在是配不上那大司马的位置了。
苏岳霖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看向童衮的脸,俄然一笑,“堂堂一国之大司马,却被栽到一个女人手里,说出去的确不太好听啊!”苏岳霖仿佛涓滴将劈面凌厉的杀机放在眼中,淡然自如。
“哈哈哈!”童衮闻言哈哈大笑,“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自古成王败寇,能成者都是不择手腕,你却要放猛虎归于山林!”
童衮面色丢脸,嘲笑一声,“的确是没想到,不过那又如何?戋戋一点毒,还何如不了我,你若要杀我,便不要啰嗦,拔剑来战便是!”
童衮抬起手,制止他的发问,眼神倒是紧紧盯着面前的暗中当中,“不消跑了,他已经来了!”
一二十人敏捷集作一处,飞速穿太重重林海,前路盘曲难行,但他们几近个个是精锐,速率倒是不慢。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脱手吧,刚入一品,还没真正动过手,方才倒是失手杀了一个!”苏岳霖手双手天然下垂,还是没有去动剑。身上的气味也垂垂收敛,如老衲入定,无声无息。不知何时,那弯月,变得恍惚不清,光辉暗淡,只闻世人传言,毛月不祥!
转眼之间,苏岳霖已经连杀十数人,常常闪动一次,便有一人倒下,待杀到四周再无一人,苏岳霖停下身形,有些苍茫的望四周望了望。
黑衣男人到底难以主持大肆,何曾碰到过此时这般举步维艰的状况,只好下认识地将目光投向童衮。
童衮心中难以安静,就在心烦意乱之间,俄然满身汗毛倒竖,存亡危急之下,他蓦地向左边窜出,扑在地上,连滚数下方才止住去势。就在刚才一道剑气破空而来,直击后心,若非闪避及时,不是身故也要重伤!
公然童衮话音刚落,火线的黑暗中,传出些许动静。一袭红装从林中闪出。倒是因为太暗,看不清面庞,一片恍惚之间却使得那道身影更加诡异。
但是这一剑还是重创了童衮的一条腿,童衮毕竟还是没有才气再逃了,而最令他不甘的就是,那条河的确存在,并且就在面前,距他也不过十丈之遥。但就是这短短的十丈对他而言倒是如同通途。因为他此时连动的力量都没有了,更何况苏岳霖的气机已经将他满身锁定,只要一动,就是身首异处。
“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杀得了我?”童衮并不惊骇,苏岳霖和他一样,不过都是一品。并且他们这边人多势众,苏岳霖想要留下他,未免过分异想天开了些。并且他淫浸武道多年,根底之深厚岂是苏岳霖可比的。
真是好谋算,给人以朝气,让人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然后再下杀手,既是杀身,也是诛心。如此阳谋,却让童衮不得不受,因为从一开端他就在这局博弈中失了先手。今后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就只能夺路而逃,如丧家之犬。屈辱至此,却又毫无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