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霖如同阴魂不散,再度跟上,不快不慢,总会在童衮最脆弱的时候悍然脱手。童衮心中又急又怒,如果此时再不明白苏岳霖的筹算他就实在是配不上那大司马的位置了。
“他但是二品,就算不敌,或者说连逃都逃不掉,但是总该留下一点儿声响吧!”黑衣男人声音已经不由自主的开端颤抖。立时又四下张望,入眼皆是幢幢黑影,班驳的月光透过使得此林中更加阴沉可骇。他总感觉暗中当中有猛兽出没,正在乘机而动。
童衮面色丢脸,嘲笑一声,“的确是没想到,不过那又如何?戋戋一点毒,还何如不了我,你若要杀我,便不要啰嗦,拔剑来战便是!”
“苏岳霖?”童衮没有答复,倒是反问。
苏岳霖抬起秋水剑,剑上血如海棠,已然看不出本质了,苏岳霖抬起左手,捏起袖口,然后悄悄将剑上另有些许温度的鲜血拭去,擦干一面,又换一面。似是对童衮口中之事,毫无兴趣。
“你就这么急着送命?”
竹篙一撑,竹筏若箭,再度破浪而去!
“收拢队形,都不要私行分开世人视野以内,相互照顾,如有非常,协同应对!”
“殿下公然聪明无双!遇殿下这等妙人,平生之幸,当痛饮三升,可惜本日机会不对,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这不争气的小家伙……”
童衮满腔肝火正要发作,他乃至有种要和苏岳霖同归于尽的打动。但是苏岳霖火线俄然传出紧密的破空之声,另有降落的扳谈之声,追兵已至。他目光连闪,一咬牙,再度回身别窜入暗中当中。
公然童衮话音刚落,火线的黑暗中,传出些许动静。一袭红装从林中闪出。倒是因为太暗,看不清面庞,一片恍惚之间却使得那道身影更加诡异。
贰心下大定,苏岳霖公然没有欺诳他,如果能逃到河边,的确就有了一线朝气。他晓得身后可不止苏岳霖一个追兵,并且伶仃对上苏岳霖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