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回,此去清冷山路途也不近,并且在山上多有担搁,只怕是一时难以回转。”王鱼的本意是让陈不苟放宽解,不必担忧。
他得让人晓得谁是主子,谁是主子。
若兰眨了眨眼睛,“这些我自有分寸,如果我力所能及,天然会帮,不过你安知我能帮手照看偌大的北苍。”
王鱼弓着身子,低着头,做足了主子的气度。因为他深知陈不苟最是看重这些,他部下的主子稍有逾矩都会遭到严惩。实在这也不难了解,谁叫陈不苟就是主子出身,做了数年的包衣主子,终究有一天做了人上人,怎会等闲放过这些细节。
“还真是也些驰念她……煮的茶啊!”
王鱼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盗汗涔涔,他晓得陈不苟此时固然在笑,但方才那一顷刻倒是真正的动了杀心。固然他不知为何那一缕杀气又俄然消逝。
王鱼心中一惊,“阿谁姜成文不是爷的亲信吗?如果让他死在清冷山上岂不成惜?”那姜成文固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但倒是深得陈不苟信赖,而那姜成文更是对陈不苟忠心耿耿。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将如此人才做这类弃子。
“军中有酒否?”
赵钱眼儿眸中愤怒之色一闪即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又望向苏岳霖,“欲成活,需西行,我们二人也只能推衍出这些,其他自有天定,机遇到了便会闪现,更多的倒是没法推衍,这与天偷生,还是太难。”
“你倒是不笨。看来能坐上我府内的管家之位,倒也不是简朴人物。”言至此处,陈不苟的眼神稍稍凌厉了一些。一向在偷偷重视陈不苟面色的王鱼,顿时大惊失容,赶紧跪下,以头抢地。
“爷忘了?北苍玄甲军中从不携酒,私藏酒水者,斩!”
八方四周皆不祥,彩云西来,是为逢凶化吉。
陈不苟闻言未语,倒是展开了眼睛,眸光定在低眉扎眼的王鱼身上,固然只是淡淡地看着,但王鱼还是感觉后背发冷,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不敢乱动,不敢乱语。
若兰调皮一笑,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绝世妙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