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岳霖俄然开口。
“你我年事相仿,我有人行冠礼,赐表字,你却没有,若不嫌弃,我便再赐你二字,你看如何?”
红袖闻言展颜一笑,“你不信?”
“我的统统都是你给的啊!”
“你现在也是手握重权,老是狗儿狗儿的叫,毕竟是不当。我也不会再如此叫你。”
他翻身上马,将刀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张张嘴,倒是叫了一声,“爷!”
陈不苟面色惨白,低头沉吟不语,而苏岳霖也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垂垂敛去,化作古井无波。
红袖笑了笑,“我也不晓得呢,或许是去看他的天下吧!”
“爷,狗儿还是狗儿,未曾变过。”陈不苟咬着牙,声音降落。
“九年了啊,你本日来迎我看便是是以了?”苏岳霖问到。
苏岳霖自习武以来,便深知武道一途悠远,常常有惊人功效,比如他的五感就是远超凡人数倍,他本觉得那些妙手听风辨敌乃至遁藏杀招皆是哄人,但是现在他方知其妙。而方才那马吃惊,他天然是看在眼里,不过面对瞬息而至的马匹,却并未镇静。固然如果凡人被这马撞上,必定会满身骨头尽碎,惨死蹄下。可他却不惧,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他停下脚步。
本来他是能够躲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瞬息间苏岳霖感受有暴风劈面而来,面前如有山岳倾塌。苏岳霖眉梢一挑,眼中精光四溢。面对狂兽猛突,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一只左手来蓦地按向马头。顿时四周传来倒吸寒气的声音,如此山崩之势,谁敢硬抗?
苏岳霖从陈不苟身边走过,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玄甲铁骑,负手而立。
不过苏岳霖却并没有被撞飞,仍旧立在原地,以手托山岳之势,生生止住马的去势。双足陷地一寸,顿时其眸如有闪电,右手并二指如化剑,向那马颈狠狠一划。剑气冲霄,马血冲天而起,染红一片沙地。
“殿下,快躲!”王鱼本来将近被巅上马来,但是他见这马直奔红衣的苏岳霖而去,如何敢放手,只能一手掣缰绳,一手扯马鬃。他却不知本身弄巧成拙,本身扯得那马吃痛,不但未曾止住脚步,反而更加猖獗地蹿动,其眼通红,口鼻声白气,其势不成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