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我信!”
“说吧,来找我做甚么?”声音中毫无活力,那里另有方才骂人的狠劲儿。
“如何?这红薯,不知你吃不吃的惯,但那几样点心但是从你故乡那边儿买来的,非常可贵。”苏岳霖笑了笑。
床上是新换的褥子,还添了个碳盆儿,暖乎乎的。
“你又是谁?”
红袖一惊,打住话头,公然不再多说。
狱卒摇点头,“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也就殿下是个好人,和之前王妃一样是好人,不然也不会格外开恩将你换到这里,不然还没人敢开这个先河。你去看看其他在这里来的人,阿谁不是享福?”
宜臼看着牢头佝偻着腰,背动手从牢房中走出,如有所思。
宜臼嗤笑一声,“自古心软无帝王。”他抓起盒中的点心,向口中送去,又看向窗户。
宜臼面色乌青,看着主仆两人似真似假,阴阳怪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杀人吃肉的心都有了。可惜身陷囹圄,有力回天。最后有力地长叹一声,寂然地靠坐在墙上。
牢头儿干笑一声,伸手递过来一壶酒,“这是从内里弄来的,花了不小的工夫,明天大过节的,别委曲了本身。你留着喝吧。”
并且宜臼骂得越刺耳,他越是喜好,最后干脆哈哈大笑。只要红袖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听他骂,便想着出来将宜臼活拆了去。
红袖灵巧地点点头,“爷言之有理,公然是天上地下第一明白人。”
红袖赶紧号召人将一桌子的东西给撤了下去,顺手赐给了这里的狱卒。
一老一小,风雪生花。
红袖惊诧,苏岳霖却只是看着。只是听着那哭嚎,莫名地悲怆。
红袖偷偷冲着苏岳霖眨眨眼睛,苏岳霖会心一笑。
“想当年哦,想当年,可惜当年回不去了。”
苏岳霖站在牢门以外,听着宜臼破口痛骂,不但不活力,反而挺欢畅的。
“哦?”苏岳霖转头看向他,面色戏谑。苏岳霖走到宜臼身前,呵呵一笑。“非我欺你,不过打趣之言。你也不消在乎。”
宜臼从床上走下来,翻开盒盖。看着盒子内里的东西,有些惊诧。
本来骂骂咧咧的宜臼在苏岳霖出去后反而温馨了。只是眼神古怪地盯着苏岳霖的旁若无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