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摇点头,“听君一语,同饮一席,如日夜不息,连耕十亩地。”
“何故见得?”
“好了,本日也不早了,宫中有大宴,我非去不成,便不在此处逗留了。”苏岳霖放下杯子,便站起家来。
宁妃眼中忧色难掩,“这如何使得。”
“这北苍该到之处,都到得差未几了。拜别之期不远矣。”苏岳霖望着苍茫的天涯,倏尔一叹。
“岂止是不简朴。此人做专弄权,可毁一国。”
苏岳霖起家还了一礼,按说宁妃才是长辈才是,施礼的也该是他,但是以他的身份和职位在北苍还真没人敢说甚么。以是他这行礼倒是让身前的女子受宠若惊。一时候宁妃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了,只能说了句
“不错便是不错。”苏岳霖笑了笑,“你如何这么体贴这个题目?”
看出晴儿的迷惑,宁妃只是悄悄地摇了点头,“如果殿下真让你惊骇了,那他恐怕还真没资格担当北苍这偌大的家业。如果让大家都不怕了,那他也没资格会商所谓的王霸之道。”
宁妃悻悻地收回击。
苏岳霖游移一番,也不否定,接过茶。杯是好杯,茶是好茶,烹茶之人技术也是极佳。
宁妃惊觉,“倒是我讲错了。”
“我固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眼力还尚可。”宁妃一笑,将一杯茶递到苏岳霖面前。
“殿下可贵来此,还请随便些。”
宁妃苦笑一声,一入侯门深似海,做个小人物何其难。不找费事,费事都能找上门来。宁妃心中忧?,常日里她说话轻言细语,连那些主子丫环也不敢获咎。但是本日苏岳霖到这里来了一次,今后只怕没有安生日子了。
苏岳霖伸手捏了捏红袖的鼻子,“无妨,天下虽大,怪杰辈出,但也还没有能阻我者。”
“多有怠慢,还请殿下莫怪。”宁妃举止端庄,欠身福了一礼。
“殿下但是即将远行?”趁着烹茶的当儿,宁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