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类似并非是边幅身形上的,而是让人没法言状的气质,澹泊而天然。
谈及已故的王妃,在北苍莫不讳莫如深,特别是在苏岳霖面前,更是少有人敢提,宁妃这话一出,服侍在一旁的晴儿和红袖都忍不住悄悄捏了一把汗。
进到屋内,苏岳霖独自找处所坐下,并不显得陌生,一旁的红袖暗自惊奇,本觉得是一场龙争虎斗,鸡飞狗跳,而实际倒是出人料想的调和。这两人能安然相处,只是氛围有些诡异。
“岂止是不简朴。此人做专弄权,可毁一国。”
“不错便是不错。”苏岳霖笑了笑,“你如何这么体贴这个题目?”
“何故见得?”
苏岳霖看在眼中,不动声色,“您也精通佛理?”
宁妃坐在那边,有些心不在焉,倒是不经意间,瞥到苏岳霖方才坐下的位置,细心一看,那里桌上还留了半杯茶。
宁妃喝一口茶,缓了缓神。
“好茶!”
宁妃一愣,伸手捏起茶杯,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何事。
“这北苍该到之处,都到得差未几了。拜别之期不远矣。”苏岳霖望着苍茫的天涯,倏尔一叹。
“爷,这宁妃如何?”红袖转头一看,已经分开了素兰宫很远,便开口问到。
“你莫忧,殿下多么人物,岂会跟我们这等小人物计算。”宁妃一笑,安抚道。
宁妃摇点头,“听君一语,同饮一席,如日夜不息,连耕十亩地。”
红袖眼睛一红,却不知该说些甚么。她终究忍不住上前一把环住苏岳霖的腰际,凄凄婉婉的唤了一句爷。
“不必相送,对了,既然宁妃爱好佛法,我那里恰好有上乘佛法一卷,高僧大德佛珠一串。恰好一并送于王妃,也算是物有所值。”
宁妃望着苏岳霖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晴儿在一旁叫了一声,宁妃回神,身子蓦地一软,晴儿大惊失容,将其扶住,搀到坐位上,倒了一杯茶。
“这房间倒是高雅。”苏岳霖毫不鄙吝溢美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