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嘲笑道:“赤衣宫算甚么玩意儿?张正原见了我爹也得恭恭敬敬,何况是你们这群狗!”
那和尚吓得一脸惨白,被米山一掌推开,忙不迭地奔出来找人了。
陆鹏转过甚,只见那马车车帘掀起,正有人暴露半边脸向他这边窥看。
他立时认出此人恰是那在船上一箭射落了划子竹篷的人,据赵不凡所说是甚么关陇军独孤家属的人。
不一时世人便到了普救寺,门口寺僧见一群身着礼服的官差,慌镇静张地迎上来,一名叫邓八的捕头喝道:“我们获得密报,朝廷要犯藏在你们寺里,让开!”
他并将来得及看清,已有一骑马过来,顿时人说道:“公然是,哈,小子,本公子箭术如何?”
赵不凡忙抢上前大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胡来!我们是赤衣宫官差,来缉捕朝廷要犯的!”
法聪当然回声拥戴道:“阿弥陀佛,蜜斯说得恰是,敝寺一贯清净矜持,哪有甚么犯人。倒是这两位大人,先前乔装打扮来寺里捣了圈甚么鬼,实是贫僧设想不出。”
陆鹏尚未作出反应,便听一个声音笑道:“五哥你看,本来是这个傻小子。”
他对此人很有些恼火,也懒得理睬,让到路边。这队人去得甚快,那青年见陆鹏不睬,倒有些不满,转头恨恨地瞪了一眼。
僧众一阵哗然,法聪合什道:“阿弥陀佛,惠净你血口喷人,敝师德行高深,岂会做这等事。几位施主大人,这等行动,未免太叫人齿冷了吧?”
赵不凡哼了一声,厉声道:“有没有要犯,可不是由你大和尚说了算的!”
他细心想过以后,也不跟此人多做口舌之争,因为一看这家伙便是个放肆惯了的,吵起来有何益?而这随便一问,那青年只要不是狂成傻子,也该不至于顺口承认。
那青年指着陆鹏道:“这小子那天在船上便盯着六妹你看个不断,早晓得我当时一箭射死他!不过现在也不迟,小十八,拿我的弓箭来!”
高远眯了眯眼睛,浅笑不答。陆鹏皱眉道:“我们是去履行公事,哪有这么多瞻前顾后的?理睬这么多做甚么?”
米山大声道:“少使贤明!”其别人却默不出声,好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不觉得然的神采。
那青年一眼看到陆鹏,没好气地喝道:“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臭小子,哈,你是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家六妹了?”
一名少女从他身后暴露头来,带着些轻鄙向陆鹏一行看了一眼,皱眉嗔道:“五哥你胡说些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