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院子,带着丫头婆子浩浩大荡去了正院。
“赵家?”石氏有些吃惊。赵杨两家争锦王争了百来年,虽说是死仇家,也不至于公开喊人来打。离本年斗锦不远了。赵家莫非是在用心挑衅?
“听听!亲家太太,好歹周杨两家是姻亲。杨三郎也太凉薄了吧?哎哟,我的七郎啊,你连人家的伴当都不如啊!心疼死娘了。”
“传闻郎君们观灯时调戏了一名小娘子,惹怒了本地人。赵家二郎一呼百应,很多本地人都相帮着动了手。”
她心疼女儿,只能顺着杨大娘的话摆出摆出一副和周家共进退的态度。当即揉着帕子大声说道:“亲家莫气,随我一道去找大嫂讨个公道!”
这就是要让老爷晓得的意义了。雪青笑道:“二太太风风火火的一早过来,府里人都骇怪着呢。怕是早有人去了乐风苑报信。”
“定是位小郎君呢。奴婢算着日子,严管事也该从长安返来了。没准这几日就带了喜信返来。”
石氏噗地笑了起来,不屑地说道:“难不成要三郎也被揍成猪头才叫公允?邹氏也美意义带着周太太来大房讨说法!”
雪青晓得启事,从速说道:“周太太把大姑奶奶也带来了。”
石氏表情更加好了:“去请三少爷过来。”她想了想又道,“老爷晓得吗?”
石氏嘲笑道:“只晓得窝里横!堂堂杨家大娘子被周家搓磨成一团软泥,拿捏着回娘家闹腾,也不嫌丢人。”
周七郎嘟囔道:“那帮人挥着胳膊粗的大棒只追着我打,我叫他。三郎理都没理,扯着他的伴当跑得比兔子还快哩。”
“杨三郎见那小娘子生得娇美,调拨着我家七郎上前去拦她的来路。害我家七郎生受了这场无妄之灾。那浣花溪多宽多深哪!我家七郎几乎就没了命!”
周七郎穿戴身紫色锦袍,脸上青紫纵横。本来就是单眼皮小眼睛,这会儿肿得连瞳人都瞧不着,只展开了一条****。他委委曲屈地弥补道:“她踹了我下河。杨三郎还当众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