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送给赵修缘最后的礼品。爱了他这么多年,送给他最完美的记念。
跟着锦画的转动,画中景俄然便活了过来。月破云出,江水潺潺。世人仿佛看到一株菊在面前缓缓绽放。花瓣临风飞舞,如美人裙裾飘飘,自画中走了出来。
赵家终究是否夺得锦王,都与季家没有干系了。
牛五娘拍了拍母亲的手笑道:“母亲多虑了。赵修缘才貌双全,可否夺得锦王,他配女儿足矣。”
若非如此,赵家锦绝对没有现在这类一鸣惊人的结果。
午后的秋阳并不浓烈,温和地投在锦上。
不晓得是谁俄然喊了这么一句。无数的声音同时拥戴:“菊仙显灵了!”
杨静渊站在窗旁,看着那幅取名为临江仙的锦,手情不自禁按住了本身的胸口。放在衣衿内袋的那块锦帕像烙铁似的,让他不安。
此话一出,行首与太守及本地名流们都明白了,节度使大民气中,如杨家没有更好的锦,赵家必夺本年锦王。对此,世人也无贰言,纷繁拥戴道:“大人夸的有理。赵家夺得锦王实至名归。”
疼得桑十四神采突然变白,张着嘴巴只想大呼,想要再替杨家多说几句话的心机被掐没在腹中。
赵禀松缓缓吟道:“饮散离亭西去,返来仿佛半夜。长沟流月去无声。夜来清梦好,忆君到天明。夜阑风静縠纹平。顾影自怜,傍有堕钗横。”
“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赵二郎是我将来的姐夫,也是你的连襟!”牛七娘不欢畅地掐了他一把。
他情不自禁往楼下看去。从杨家配房的角度本看不到季氏兄妹。这时,合座喝采,人们冲动地涌到斗锦台前欲看个细心。朝门外走去的季氏兄妹显得非常打眼,也分外寥落。一时候,杨静渊感觉胸口的锦帕沉重地压着他的心。他紧抿着嘴唇,冷冷谛视着台上冲动得团团作揖的赵禀松。赵家,怎能如此待她?
画框连接处设想奇妙,无需被人抬着绕场揭示。他悄悄一推。镶在坐框中的锦如走马灯似的缓缓转动起来。
高三尺,宽两尺半的锦画闪现在统统人面前。玉轮从云层后探头,映出一条泛着银色波光的河道。黄蕊粉紫的菊被夜风吹拂,花枝摇摆,花瓣披垂垂落。蓝,银,黄,紫,绿,五种主色衬着锦画光辉夺目。
“菊仙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