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之前,最深的深渊。
沉寂当中,心境逐步平复,明智终究克服了感情。而规复过来的陈兴,很快又想到了新的题目。
“以战养战!”白不白掷地有声,信心满满。
“出大事了!”
“谁去?”陈兴又问道。
“是以……”
因为环境告急,两边都没有磨蹭,三言两句间就把事情说透了。
获得明白唆使,白不白再次施礼,说道,“部属有一策,可解丞相烦忧。”
云层当中藏着庞大的暗影,延绵数十千米,如同庞大的浮空岛屿。
“大人言重了。”白不白赶紧安慰道。
一根筋带出来的人,全他妈都是一根筋!
“雷光团火咀,要求参战!”
深夜,冰蓝城。
两个男人没有答复,只是再一次地,大声喊道。
“嗯。”
“让他们出去吧。”
我不去,谁去?
“部属未能与丞相大人分忧,万感惭愧。”
拂晓之前,最黑的暗中。
要晓得,接受天下群众的怒骂,并不是一件事轻易的事情。
追逐半生的抱负就要实现了。
好好活着不可吗?
狭小的办公室里黑漆漆的,只要红木桌上的台灯开着,灯光被调到最暗,只能勉强看得清人影的表面。
战役都快结束了。
沙国入侵后,这些昔日的禁卫都被征召参军,编入敢死队。
放在他面前的,仿佛是一道无解的困难。进一步,就要面对全天下的压力,退一步,就要面对气愤的公众。现在的他就像被卡在管道中间,不上不下,进退不得。
“雷光团副团长庞力,要求参战!”
“唉,我都快愁死了。”
大抵是看出了丞相大民气里的挣扎,白不白开口道,“大人不必自责。”
在想到处理计划之前,他绝对不能歇息。
“按照多元宇宙的社会法例,作为低等碳基生物的你们,必须向高档生命臣服。”
两人的对话看似毫无营养,倒是上下级之间相互摸索的需求流程。
陈兴叹了口气,自嘲道,“说甚么忧国忧民,不过是才气不敷罢了。”
“光是你和你的护国新军,应当没有才气攻陷巴姆城吧?”
来人身形精干,面庞刚毅,穿戴黑红色撕掉肩章的礼服。无官无职,却气场实足,目光如炬,豪气勃发,刀削斧刻般的线条尽显铁血甲士的本质。
陈兴瞳孔微微一缩,抬开端,沉声问道:“谁?”
说到这里,白不白有些语焉不详,仿佛有些心虚。
“如此存亡之间,唯有大智大勇,死中求生,火中取栗,方能破局。”
“丞相大人,我们甚么时候能攻进巴姆城,为白虎城的同胞复仇?”
顷刻间,全天下一片哗然。
“雄师队撤离的同时,留下一支精锐之师,化整为零地潜入风雅州。”
成百上千的烟囱冒着黑烟,排着队的履带机器人在厂区来回穿越,麋集、整齐、有序,如同一个庞大的蚁巢。
“深夜惊扰丞相歇息,部属深感惶恐。”
两个铁塔般的身影,朝陈兴单膝跪下。
“当我们热中于自相残杀的时候,它们已经节制了全部中部产业区。”
陈兴轻咳一声,现场顿时温馨了下来,统统的眼睛都谛视着他,带着虔诚与敬佩。
皇宫前的国王广场上,陈兴站在演讲台上,无数摄像机对着他,闪光灯接连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