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批就批,哪这些废话,你也三十多岁了,跟在我前面也学了这么多年,也该试着独立措置朝政。”李琮说完,甩手出去了,留下一脸混乱的李稷。
皇后听了这话破涕为欢,“丑妻近地家中宝,少年伉俪老来伴,说来也是皇上的福分呢。”
“瞧你,哭甚么,这是功德啊,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命人把三位丞相找来草拟退位圣旨,我们两个得加快点行动,别让那两人先跑了,这一起,还等着让他们服侍服侍我们呢。”
说实在的,他影象中有限的几次放松还是跟颜彦在一起,不是去颜彦家就是跟颜彦去城外的庄子里,再不就是在慈宁宫里。
“去坤宁宫。”李琮发话了。
“另有,皇上叔叔,万一我们又能找回点能够移植的新农作物呢?另有,万一我们也能学学人家李白留下点甚么传世的文章或诗作呢。再有,这一趟我们还能够顺带考查一下那些蛮夷之地,看看那些土著部落是否虔诚。”颜彦说完持续冲李琮奉迎一笑。
陆呦低头抿嘴一笑,并未脱手,而是开口说道:“启禀皇上,臣也没说撂挑子,就是想着这几年挺承平的,可巧衿娘也结婚了,阿初还小,离结婚另有五六年,恰好能够带娘子出去逛逛,看看天下的名山名川,也品品天下的美食,皇上放心,犬子结婚之年我们必定会返来的。”
可踌躇再三,这话他没有问出来,而是挥了挥手,让这两人先退下去,他要好好思虑一下。
这话有点把皇后绕胡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琮见此忽地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倒是也没有拂袖分开,还是大步进了慈宁宫。
李琮吃过面,歪在了皇后的炕上,拍了拍他身边的靠枕,皇后猜他有话要说,忙上炕爬了畴昔,不过没敢太靠近。
随后,皇上亲身拿着一个手炉去了坤宁宫外迎着,站了约摸半刻多钟,李琮现身了,皇后忙迎上去,屈膝行了个礼后,把手炉递给了对方。
忙了大半辈子,他可曾好好地歇过几天?
而此时,正在家中和丈夫午休的颜彦忽地感到后脊一凉,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陆呦见此忙抱紧了她,觉得她是着凉了,颜彦摇点头,“不是,八成是皇上在咬着牙算计我呢,明日上朝你谨慎些,不定有甚么事情产生。”
“才不呢,是嘲笑你的有眼无珠,放着我这么好的老婆不疼。”皇后嘲弄一笑。
是啊,李熙结婚了,意味着李稷也快做祖父了,哪有做了祖父还是当太子的?就算李稷不生贰心,可难保其别人不生异心。
待颜彦和陆呦出去后,李琮看着案几上堆着的这些奏折竟然生出一丝倦怠感,自十五岁亲政后,他就几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别人起码另有休沐的时候,可他每天展开眼第一件事不是上朝就是批阅这些奏章,他已经这劳累了三十多年,莫非还得持续劳累下去?
两个月后,恰是春暖花开之际,十来辆轻骑护着六辆马车出了北门,直往北边的官道而去。
说实在的,颜彦的话对他震惊也不小,他做了快五十年的天子,去过最远的处所也就是少林寺,他也想去看看本身管理下的国度是甚么模样,也想亲眼看看他的子民过的是甚么日子,更想亲眼去看看,他的先祖们惦记了上百年的燕云十六州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