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签离手,直飞堂下。
听到这话,赵主簿神情一滞,随即闭嘴,而后快步拜别。
他本身则带着其他十几人持刀带枪,闯进湘阴县衙。
赵主簿见刘安一身褴褛粗衣,顿时双手向后一背,厉声道:“你好大的胆量!”
“你最好没记录。”
他能在洞庭湖混这么久,靠的就是趋炎附势的本领。
刘安不去内院,径直来到国法大堂,可堂上空空如也。
王班头状若未闻,站在原地连半步都没动。
他双眼一横,正待持续怒斥,却听王班头在耳边小声道:“杨三少在衙门外被他们砍头了。”
“人证物证俱全,依律法宣判,卖者牙人牛二判处绞刑,报潭州州衙,经提刑司复核以后,秋后行刑。买者刘平,流三千里,州衙复核后,当即履行。买者宗子刘安,与买者同谋同罪,流三千里,现已惧罪叛逃,马上抓捕,州衙复核后履行。买者长女刘欢,知情不报,徒三年,立即逮捕收监。”
长棍一挑,飞在半空的令签又被刘安拿在手中。
“何人如此大胆!”
县衙详细事件普通是主簿卖力,他第一个赶来倒也公道。
三番两次过后,状若不惊的张霖皱了眉头,“王班头,还不脱手?”
刘安面色安静,不见半点害怕。
王班头回身挥手,众衙役随即让开一条路。
王班头命人去通报,世人便在堂上等着。
“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一,牙人牛二诱骗岳州李月儿...绍兴十二年正月初十,本县乡民刘平擅自采办被诱骗而来的李氏母女,拘禁在家,为奴为婢......”
又耐着性子敏捷翻看了牙人牛2、杨三少、刘平、李月儿、李叶儿的供词,以及杨三少的诉状,想再看其他的,竟然就没有了。
刘安懒得跟他废话,便直言道:“我是刘安。把我父亲的檀卷拿来,我要看看。”
话音未落,一身着绿色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官员从屏风后走进国法大堂,径直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公案前坐下,来人恰是湘阴知县张霖。
宿世杀敌退敌,都是身先士卒,现在重生一世闯官衙,也不能假别人之手。
锋利的刀锋流露着些许寒气,紧贴张霖脖颈,刀上的血腥气刹时渗入心肺,直让他汗毛倒竖,几近晕倒。
“知县大人,杨三少已死,不管你拿了他多少好处,明天我只想带走我父亲。”
“国法严肃,岂容鄙弃!”他悄悄扫视堂上世人,伸手便从签筒取签丢出,“来人,把这些草民都给本官拿下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