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是你吗?我是你鹅姨啊!”
“我没有!不是我!”宋浩仓猝辩白,“是周然阿谁狗贼,是他自作主张。是他,就是他!”
这点小伤对上一世冲锋陷阵的刘安来讲不值一提,但暗中放箭之人不成宽恕!
刘放心有迷惑,挥枪将周然敲晕,抬手扔回演武场。
有没有信,刘安确切不知,如果有天然最好,但宋浩决不能分开。
“你有证据吗?这不过是你妒忌人家,歹意测度罢了。”刘安佯装不屑。
冲进人群,双目一扫,就发明人群以后的暗影里有七八条黑影,只见他们手中弓弦一松,羽箭离弦直飞演武场中间。
不过幸亏他身着衣甲,箭头入体不到半寸。
黄家确切有些急不成耐了。
死光临头,还想将任务推给下人,无耻!
因为事发俄然,间隔过近,即便躲过一箭、挑飞一箭,胳膊还是被一支羽箭射中。
周娥气味微小,双膝有力跪地,艰巨转转头来,看了一眼宋明,而后目光落在刘安脸上,仿佛用尽尽力,断断续续说道:“三娃...鹅姨求...你了,饶他一命...成吗?”
方才惊变当中,他脚慢一步,没能跑掉,固然此时背对着宋浩,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刘安一心想着撤除宋浩,满身而退,底子就没想起宋家另有母亲的这个姐姐。
周然嘴里应着,渐渐转了身,倒是不敢挪动半步。
“三娃,说实话,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你们打打杀杀到底是为甚么。”
成果婚约肯定不到两年,就以不测暗害刘平仅剩的儿子刘安,恐怕遵循普通生长,只要本年刘欢一过门,刘平佳耦就得顿时归天。
“他逼死了我母亲!”提起母亲,刘安瞋目圆睁。
“贤侄啊,你把黄家想得太简朴了!”宋浩厚着老脸,以长辈身份教道,“黄家凶险着呢,他跟你们攀亲那是要吃绝户啊!”
“你晓得他们如何吃的吗?”宋浩自问自答,“先攀亲,后杀人,无一例外。只要结婚,三年以内,要么半子死百口,要么娘家死绝!”
谁知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放箭”,就见火光摇摆中,数个斑点破空而来,转眼即至!
之前不止一次听母亲提起,红枫寨衰掉队,周娥多次暗里布施,或钱或粮或布匹,即便不能攀亲,恩典要惦记,见面要称姨。
周然近前,宋浩看着他细心交代道:“密室左边靠里有口大铁箱,内里有个两尺五寸长的红色漆盒,盒子里有三封信,你把从上到下第二封信拿来。记清楚,别拿错了。”
“过来。”
他丢掉羽箭,顾不得宋浩,弓身跨步,刹时窜出三丈远,朝羽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刘安沉默不语,母亲生前的音容笑容一幕幕在脑中闪现,母亲对他多好啊,这平生恐怕不会有人对他更好,杀母之仇怎能不报!
另有两人赤手,惊骇欲逃,刘安一眼辨明他们身份,一个是大管家周然,另一个则是宋浩宗子宋明。
到时候黄家以半子身份来担当刘家遗产,如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红枫寨吞进肚子里。
“贤侄如果不信,就去探听探听,黄家至今吃的绝户不下五家了,手腕狠着呢!”
“我刘家跟黄家但是姻亲,你不要胡乱攀咬、血口喷人!”刘安佯怒。
这老贼公然是狡猾多心,黄家家主给他的信都要放在密室铁箱收藏,怕不是想等今后翻账欺诈。
刘安当即回枪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