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太多了,又杂又乱,没有几天时候盘点不完。要说值多少钱,有些东西不常见,我也没买过,还真不清楚。”这些东西,刘欢一样也不肯意卖,从潭州城运到这里,破钞了多少精力和力量,打折卖了,她怎能甘心?
一时没了主张,世人沉默。
哥哥留守岳州城不渡江,就是为中军带着物质和军属北上争夺时候,他们在路上多担搁一天,他就要在岳州城多留一天,伤害就增加一分。
此言一出,世人的目光立即集合到张云脸上,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胡梅俄然呈现在景陵城,非常蹊跷,动用人脉干系和财力把大师引进城里,支出的代价绝对不小,会不会就是图谋天道军的财产?
天道军数年堆集,能供六七万人之用,绝对不是小数量,娘舅有这么多钱吗?
景陵城里的天道军固然有一万人,战役力也不弱,但他们是要去北方抗金的,如何能耗损在半路?
更关头的是,这一万人多数分派有照顾运输赋税物质的重担,根本分不开身。
他们刚到河边,雨停了,晴和了。
“欢欢姐,雨下得不断,前面又有追兵,带着这么多东西,我底子走不远。襄阳富庶,甚么都不缺,我们只要把钱带上,到了那边再买就是了。”岳银瓶急道。
“欢欢、胡公子,你们意下如何?”
张俊派来的五千人都是从利州路调来的精锐,战役力非同普通。
见此,顾长生转头问坐在一旁的女儿,“菱儿,我记得从潭州城运过来的物质你都记过账,那些账目呢,拿过来看看,预算一下。”
“你是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两万多人每天要耗损多少赋税?前军、东路军和留守岳州城的军队,加起来四五万人,又是多大的耗损?物质都丢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买?即便有钱,短时候内真能买到吗?”
因而看向刘欢,“欢欢,你预算一下,看看不能带走的物质值多少钱,胡公子情愿帮手,就打个扣头转给他算了。北上的路很远,带着这么多东西,我们走不快,也走不远。”
“不消这么费事,你们都是舍妹的朋友,你们的事就是舍妹的事,也是我的事。既然承诺了你们,交给我的东西就毫不会少一分一厘!”张云底子不想留下字据,假身份、化名字,留下也没成心义。
天道军获知敌情,当即列队,冒雨出城迎战。
“胡公子高义,顾某感激不尽!”顾长生抱拳见礼。
见刘欢松口,顾长生内心一阵轻松,“胡公子,我们签个和谈吧?留下来的物质如何措置,得有根据。”
另有,她在红枫书院仅仅只要一年时候,身份背景也不清不楚,固然她对哥哥的交谊不似作假,但把这么多物质直接交给她,实在难以令人放心。如果她真带着这些东西跑了,如何跟哥哥交代?
思考间,张云问道:“不晓得这些物质作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