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炽烈难耐,刘安与孙正、顾东、王蒙、张谦、万尧等将官兵卒刚从河中泅水返来,一进虎帐,亲卫便禀道:“方才刘书记派人请首级进城议事。”
但如果就这么走了,朝廷必然定罪,一旦丢官罢免,没了支出来源,本身这一大师子人,靠甚么糊口?能够比死更难过。
世人随刘安从邓州地界进入均州境内,半天便到汉水河谷,沿河向西北行进四十余里,便见一座小城耸峙在汉水边上。
这一问直接把温纯问懵了,“朝廷不是跟金国媾和了吗?”
近五万军民,长途跋涉千里之遥,急需休整,特别是妇孺居多的军属。
“朝廷媾和,我们老百姓可没同意媾和!”刘安敛去脸上笑容,肃声道,“临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嘴一张一合,便把淮北、中原出售给了金人,邓州、唐州、南阳、蔡州等地百姓同意吗?”
“奉告他们,均州山穷水恶,没有赋税供应他们,让他们从速回利州,不要在均州逗留。”温纯官职固然不高,倒是文官,底子不把路过的武夫放在眼里。
毫无疑问,此城便是均县、均州治所,均州城!
在刘安亲身主持下,颠末好一番商讨,终究决定让第五军入城,担当保卫均州城的职责,其他各军各部在城外安营。
“就这么简朴!当然,均州防务我们领受。”
“余统制,你领军先随闻知州进城。”
但当得知是城外来的是宋军而非金军以后,心中的慌乱刹时消逝。
均州身处群山当中,穷乡僻壤,大事帮不上忙,小事不消它,可有可无,朝廷不管有事没事,确切没有需哀告诉它。
颠沛流浪三四个月的军属有了安身之地,了结刘安一块芥蒂,顾长生、黄诚等人也一阵轻松。
“是。”
均州知州兼均县知县温纯,忽听部属来报,城外有雄师,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心惊之下,目炫头晕。
刘安在城外等候不久,便见余德带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官员走了过来,年纪五十高低,两鬓已然斑白。
见对方做不出挑选,刘安又道:“当然,我也能够给你第三个挑选,与我们合作抗金,你持续在均州做你的官。给你一刻钟时候考虑。”
不要税收!
“就这么简朴?”温纯不敢信赖。
不会是南下的军队返来了,顺道来要赋税的吧?
客岁没有赋税,本年仍然没有!
“均州山多地少,恐怕没有多少人丁,养不了我们五万人,这些税收是你的,我不会与你争。”刘安道。
刘安抬手往东边一指,“我们的赋税在邓州、在唐州、在南阳,在那些被金人占据的富庶的处所!”
稍一思虑,便道:“换衣。”
如果对方是朝廷的兵将,他随便就能拿捏了,可他们是造反反叛的官方权势,逃亡之徒,底子不成能跟他讲理,搞不好真会被他们杀了。
一万多军属进城住下,均州城内剩下的处所就未几了,而各军另有近三万人未曾安设,谁进城内,谁去城外,就成了一个获咎人的题目。
均州城地处宋金边疆,多年交战,百姓有出无进,不是南迁,就是躲进山里,现在整座城池不敷余户,人丁不敷千人,当真是一座萧瑟凋敝的小城,如此倒也便利了天道军。
一经提示,温纯内心一紧。
“甚么都不需求你做,就在均州城做你的知州就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如果能够,需求以你的名义去襄阳争夺些赋税物质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