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随即拱手见礼道:“大人台端光临,舍间蓬荜生辉。”
见此高迁当即命令:“杀!”
“大宋律法,岂可通融。十足带走!”
虽认不得来人,但正主既然来了,也免得他跑一趟衙门。
一众巡检司兵丁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听到上官命令,当即挥刀朝惊骇欲逃的夏家人砍去。
“这......”夏彦目光一滞,顿时回道:“老朽年龄已高,这些事也不经手,但我夏家绝对不会发卖私盐。等上面的人把账目理清,送来给大人检察便是。”
“高将军,你刚才亲耳听到了,夏家想要投效我,同谋大事,此人头你便带回潭州交差吧。”
正迷惑,忽见一粗衣少年提枪呈现,夏彦顿时心头一颤,头晕目炫。
“我当然晓得,你们私贩盐铁,依大宋律法,个个该杀!”高迁也嘲笑道,“别觉得有人给你们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们。”
见他态度果断,言辞诚心,现在确切是用人之际,刘安稍一考虑,开口道:“你若执意留下,那便不再是将军。”
谁知高迁没有接人头,倒是一声感喟,随后拱手道:“如蒙不弃,高某愿跟随首级,同谋大事!”
“哦?本来真是背后有人!”高迁随即笑问道,“是李知州、赵通判、魏提举,还是陈都监?或者都有分?”
“私贩盐铁,如同从朝廷金库偷钱,视同谋反!”
不消半晌,在一阵惨叫声中,夏家数十人连同管家便被乱刀砍死,再无声气。
“来人!拿贼!”
不会是五百人搞丢了,没脸归去,真想留下吧?
“不必了。前年、客岁,你们一共从官府买盐四千八百斤,而湘阴县有五万余口人,全县盐铁,你们一家专卖,你说你们没发卖私盐?”
“你当真不肯通融?”夏彦神采一变,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高某领命,必不负重托!”高迁拱手。
刘安说完,回身便走。
说完,不等夏彦辩白,高迁一声令下:“全数拿下!”
可他就是凭着一起逃窜的本领,竟然连连升官,梁秋至今说来,还连连感慨高迁命好。
“大人里边请。”夏彦理了思路,退后半步。
脑筋急转以后,夏彦缓声道:“大人,可否通融?诸位一起辛苦,我愿出茶水钱白银三千两、黄金二百两,为大人拂尘洗尘!”
高迁一时无言,年青人还是太年青了,须知凡事都得师出驰名,不然总会留下把柄隐患。
“不错。不久前你给我写过信,明天特来复书。”刘安面色渐冷。
见高迁毫不害怕,夏彦内心顿时一惊。
不过等了多时,却不见半小我影赶来内院。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这个罪恶,你拿脑袋抗吧!”
“高将军,你跟他们啰嗦得太久了。”少年恰是处理了护院、仆人的刘安。
“夏家既已拿下,天道社便在湘阴设置分坛,这副坛主的职位归你了。”
若不是赶上梁秋地点的岳家军,还不晓得要跑到甚么时候。
“少寨主曲解,老朽正要派子孙前去投效寨主呢,曲解了,满是曲解!”夏彦目睹情势不妙,仓猝屈尊告饶。
高迁冷声道:“别跟我来这套,你们私贩盐铁,犯的但是极刑,休想敷衍!”
谁知夏彦听到这话倒是半点不惊,反而笑道:“大人谈笑了,我们售卖盐铁都有官府发放的凭据,何来私贩一说?”
“投效我?你莫要谈笑了。你是豪绅,我是草民,我们不是一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