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到嘴边的话被噎归去,敏捷清算了思路,“初时不过是官方仇杀争斗,而潭州一再派军队过来喊打喊杀,激起民变,这才演变成如此地步。湘阴县衙无钱无粮,潭州两次派兵,何曾知会过我?”
未几时,几个差役出来,将程黎带走,径直押进州衙监狱。
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一左一右另有两个身着薄衫的年青女人打扇子,非常畅快舒畅。
步行十里,官道两旁到处可见的人头,已经令人麻痹,鼻子的嗅觉仿佛也消逝。
“我看分歧适,赵大人领军在外,需求多少赋税,他必定已经算过,若不能足额筹措到位,怕对平乱军情倒霉。”一红衣官员道。
马车不能入营,程黎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兵卒,目光难掩心中仇恨。
看到夜班头消逝,程黎方才想起来,他家仿佛在驿桥镇,就在此地四周,归去看看也好,但愿他一家长幼安好。
一众兵卒只感觉这县官奇特,查验完了,便不再理睬。
赵通一声令下,帐内部将当即招来兵卒,将程黎双臂反剪,紧紧绑住。
“大人,湘阴百姓也是圣上子民,如此纵兵滥杀,圣上也不会同意!千万不成啊,请大人三思!”程黎被绑,仍不断念。
“湘阴全县腐败,贼寇如何能够独一数千?我信赖赵大人所言,贼寇必定上万!”
“好了,别吵了!”李若谷眉头微皱,一触及赋税题目,便辩论不休。
被撞的兵士正要追进芦苇丛,却被带队将官叫住:“别追,一个衙役,跑就跑了,赶路要紧!”
夜班头的佩刀被当场卸下,与程黎一起,被部将引进虎帐。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押送回潭州定罪!”
见马车中只要一人,值守的兵士向上通报过后,很快便放他们上前,接管查验。
大营三十丈内,不见吊挂人头,氛围好了一些,夜班头大口喘气,只想将吸入胸肺的恶臭浊气逼出。
又路过一片富强的芦苇丛,夜班头转眼看了看四周倦怠的兵士,忽道一声:“大人保重。”
望着天涯暗淡的星斗,程黎心中一阵哀思,顿时泪流满面,涕泪纵横。
“方才赵大人派来的人亲口说,雄师已斩杀贼寇两千人,但另有近万,占有湘阴。前次陈大人率两千五百人,还没到湘阴城就全军淹没,为何至今还觉得贼寇未几?”
李若谷看着厅下一众同僚,问道:“三天以内,赋税能不能到位?”
程黎进营本来一言不发,但目睹上官如此,顿时难掩心中气愤。
“陈大人、高大报酬何兵败,早有定论,是不明敌情和轻敌而至,跟贼寇多寡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