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已经很近了。再上前,他们一箭就把我射死了。”王五道。
“老伯,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周讼的部将,他是我兄弟。”周阳信口回道。
等了半晌,还是听不到动静。
抱着赴死的决计,他很快来到大营五丈以内,门前无人,门后无声。
“当真。”梁秋道。
“放屁!”周阳怒道,“你好都雅看你穿的甚么衣裳?你一身制式军甲,他们会射你?快去!”
周阳听得目瞪口呆,驻军还能不发响?连守备军都不如?
“没人?你肯定?”周阳大惊。
门内还是无声。
“我亲身出来看了,确切是空营,荒废了!”
“马统制调任,其他将官安在?可有人主事?”
老兵见周阳满身甲胄,刀枪齐备,是个将官,远远地抱了下拳,“营里没人,你随便。”
一声令下,两部兵将分开阵列,直往驻军大营。
空营?
“全军十三个将官,没有姓周的,你找错处所了。”
听了这话,周阳环首一望,见营内四下野草丛生,荒废已久,确切不像军队常驻的模样,心中顿时再无顾虑。
门内俄然传出的声音,把王五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世人正迷惑间,王五已经跑到近前,口中大喊道:“没人!内里没人!”
“驻军呢?跑了还是散了?”
周阳在远处见王五俄然被拉进门内,内心刹时一紧,前提反射般命令:“防备!”
梁秋端坐马背,举目四望,虎帐很大,足以包容五千人。
正说话间,传令兵来报:“首级有令,一军各部进驻大营!其他各军待命!”
见此,王五一不做二不休,抡枪便在门上猛敲,便敲便喊:“有人在吗?”
“别忘了抚恤钱和我的犒赏!”
周阳又想了想,交代一声,便提枪挎刀亲身来到驻军大营前。
“潭州统制马衡安在?”
“本日起,此地有天道军领受!”梁秋翻身上马,站在老兵面前,“你去告诉他们归营,情愿重新参军的,天道军择优登科。不能、不肯参军的,分地分田,当场安设!”
“也不是,”王五停在周阳面前,大口喘气,“只要几个老兵。这就是一座空营!”
又上前几丈,再喊一声:“有人在吗?”
“有没有说他们为甚么不来虎帐?”
“散倒是没散,多数都在五里外的红丘镇,军属都在那边。”
“据老兵说,跟散了差未几,都回家大半年了,根基不来虎帐。”王五道。
“啊?我跑了上百里,他不在这儿?”周阳的语气非常失落,继而说,“老伯,能不能出去歇歇脚?”
“确切是空营?”见周阳过来,梁秋急问。
环境没摸清,任务没完成,他也不能转头就跑,因而壮着胆量问道:“能给我开门吗?”
“有人吗?”
还没来得及细看,远处俄然传来一个声音:“又来干啥!”
“老伯,我的兄弟们都在营外,让他们也出去歇歇吧。”
“传令各部!入营!”
分部整队结束,老兵也被带到梁秋面前。
“全军独一统制一人,正将两人、副将四人、部将七人,都不在营中,已经大半年未见了。”
他顿时对身边的小兵道:“王五,你上去看看。”
“用力推!”门内远远地喊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周阳循名誉去,只见左边树荫下坐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兵,摇着葵扇,望向大门。
又等一会儿,忽见一人闪出营门飞奔而来,定睛一看,倒是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