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柔瞥见门口跪着的以梦,俄然下床跪在地上,孔殷道:“母亲千万莫要怪责以梦,都是女儿不谨慎,以梦没有错,还请母亲莫要惩罚。”
以梦又是点头:“她的衣裳是我亲手脱的,并无任何不当。”
大夫安抚道:“夫人莫急,且等我来号脉。”
梁雪柔悄悄点头,略显衰弱道:“母亲,女儿无碍。”
一起无话,及至柔香苑门口的时候,晴儿已然等在那边。
梁雪柔闻言再次伸谢,在宛娘的搀扶下分开了桦辰苑。
大夫人坐在床边,慈爱的笑道:“你醒了?可感觉难受么?”
大夫人神采间尽是慈爱,但是对于梁雪柔来讲,却不觉暖和……
宛娘返来的时候,便正看到以梦跪在地上,她也未几言,拿着衣裳便进了内间服侍。
“你可有细心检察了她的衣裳?那边面有没有?”
眼瞅着两人身影完整消逝,大夫人从速上前扶起了以梦,问道:“跪疼了没有?”
以梦不置可否,她亲身查抄过的自是明白,但是大夫人话中的深意她却不得不顾及。
大夫人亲身带着大夫进了门,走到床边,急声道:“快请大夫看看,雪柔究竟如何了?”
走在回柔香苑的路上,梁雪柔的身子仍旧颤栗不止,让一旁搀扶着的宛娘甚是担忧。不动声色的抱紧了些,但愿能让她稍稍舒畅。
大夫人神采愤怒转而对门口的以梦狠厉道,“你这可爱的丫头,命你送些糕点竟也能让蜜斯落水?!”
大夫人复又问道:“那她的身上呢?也没有么?”
“雪柔想归去好生睡上一觉……”
以梦坐在床边,感喟道:“没有。每一件衣裳我都细心看过,没有任何藏匿的模样。就连腰带我都一寸寸捏过,看来那东西的确不在她身上。”
宛娘将手上的药包叫给晴儿,持续扶着梁雪柔往内间走去。
大夫人不由叹道:“雪柔这孩子从小便命苦,现在回了家也还是这般刻苦,实在让民气疼。”
刚巧以希端来姜汤,宛娘接过,将梁雪柔扶起,喂她渐渐喝下。
悄悄扶起梁雪柔,出门取药的以欢也返来了,大夫人叮咛道:“去煎好了端来给雪柔。”
所幸现在艳阳高照,暖和适合,将酷寒之意去了些许。
以欢应了一声跟着大夫出了门。
宛娘扶着梁雪柔,淡淡道:“先别多说,将药煎了吧。”
一见梁雪柔神采惨白模样,便急声问道:“蜜斯还好吗?”
大夫人摸摸她的头,微微有些发热,叹道:“也罢,既是受了风寒,睡上一觉自是好的。”
大夫人伸手帮她擦着泪,感喟道:“我身边,便只要你一人可全然信赖,此番也只得委曲你了。”
大夫人轻斥道:“你这孩子,说甚么无碍,这般衰弱的模样,叫民气疼。”
梁雪柔借着身形的遮挡,蓦地间将一个东西塞到了宛娘口袋里。
大夫又细心查探了梁雪柔的腕脉,又看了看她的气色,旋即起家,对一旁焦心等候的大夫人道:“夫人还存候心,天寒水冷,三蜜斯此番摔入水中受了风寒,但所幸救得及时,并不严峻,我开个方剂,抓几服药吃了,好生将养着,也就是了。”
大夫人不放心的诘问:“既是无碍,雪柔怎的这般昏倒不醒,但是另有其他启事?还请大夫细心着些。”
宛娘一向迷惑方才梁雪柔放在她身上的究竟是甚么东西,但是看看她惨白的神采,却又问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