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明白。”梁心敏行个礼,眼神中尽是感激。
愤恚之下,所思所想冲口而出,那般峻厉的口气更是让梁心雅骇怪担忧,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梁心雅昂首瞅着梁心敏,神采之间稍稍和缓,却还是摇了点头,低声道:“姐姐莫要诘问了,这东西……”
大夫人暗道,要调教,自个儿有现成的亲妹,又何必去调教她……但是这话,倒是未曾出口的。
梁心雅唯恐开口惹来更大怒意,自是不敢多言,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扯着自个儿身上的衣裳。
瞪了一眼梁心雅,大夫人冷冷道:“你也谨慎着点吧,这丫头并非面上那般简朴,莫要将来折在她手中了。”
梁心雅心中对梁雪柔本就不屑,此番听闻母亲这般在乎她,自是不快,插口道:“我感觉……”
梁心敏一愣,旋即发笑道:“母亲叮咛,女儿自是明白。不过,她到底一个小丫头,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呢。”
梁心敏暗忖着三夫人本日咄咄逼人的模样,自是明白自个儿母亲现在心中仇恨非常,被迁怒也在道理当中,倒也未曾但又惊骇,照实道:“许是自个儿姐妹之间走动走动吧。今个儿凌晨,我还在练字,她便带着宛娘来了,拿了册书,问了我几首诗词。”
大夫人暗中已然多少明白这般内疚是为何,看着梁心雅倔强的模样,心中更气,拿起中间的茶杯灌了一口,压下心中勃发怒意。
两人本就不一,夙来干系也算不得非常之好,好轻易有个和自个儿性子类似的mm,梁心敏此番也在道理当中。
听闻梁心敏的话,大夫人多少有些动容,这般懂事的女儿,她自是欣喜的紧。但是转头看着另一个跪着的,那笑容便又僵在了脸上,逐步被怒意代替。
想起阿谁沉稳内敛的身影,梁心雅神采稍稍一暗,悄悄推开梁心敏握着她的手,还是点头,却再不肯多说了。
梁心雅昂首看看大夫人,动了动唇,“我……我不能说。”
大夫人气急,将手上杯子狠厉拍在桌子上,“心敏不消问了,这般倔强的性子还真是让我惊奇呢。你甚么时候想通了,甚么时候再来找我拿回这东西吧!”
梁心敏施礼道:“是,女儿明白。”
何况,她瞥眼偷瞧梁雪柔的模样,大夫人是清清楚楚的,想起阿谁看起来荏弱的身影,大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暗道这个小女儿老是不让她费心。
大夫人怒瞪了她一会子,稍稍平复了情感,随即又将眼神转向一旁的梁心敏,压着脾气道:“母亲明白你的苦衷,已然和你外祖母说过,这些日子便也会为这事驰驱起来了,你也要沉住了气,莫要叫人家看了笑话。雪柔性子沉寂,但到底和你相处未几,隔着一层,你也莫要和她多做胶葛了。”
梁心雅原觉得大夫人这般平和的和大姐说话,想来已然消了脾气,却不料自个儿一开口便招来这般痛斥,当即不敢多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低下头,再不敢去看大夫人。
大夫人诘责道:“这东西究竟是谁的?竟这般鲁莽,引来那般多的人看热烈,更有殷氏目睹为实,你让我如何平了这悠悠众口?!”
说着,梁心雅俄然噤声。梁心敏还是那般暖和的口气诘问道:“嗯?究竟是何人的,奉告姐姐吧。你到底是尚书府嫡出的蜜斯,这般内疚何为?清楚的言了然,我和母亲或许还可帮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