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珠皱起眉摇点头，中间颠末的一名小娘子却答道：“是一个胖胖矮矮的小娘子吗？我仿佛看到她早就朝那边去了啊。”她手朝第一甜水巷路口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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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谨慎翼翼捧着帕子里的西川乳糖回到课室时，已经空无一人，桌上的书袋也不见了。
连翘眼神虚闪，低声说：“正要回禀娘子去，不知怎地，九娘子不见了。就先送四娘七娘返来，再回学里找。”
忽地中间伸出一只手，从九娘手里取出那五文钱，递回给凌娘子：“不消收，这一碗哥哥我吃，她如果不敷，吃完了再买！”
九娘回课舍的半路上碰到了李先生。李先生蹲下身笑着问她：“小九娘饿不饿？”
七娘气呼呼地说：“瞥见了没有？这件新褙子还是我外祖母从眉州托人给我捎来的！气死我了，扫把星！到了学里也害我！害死我了！”
陈太初冷静点了十文钱放进那小手掌中，转头对赵栩说：“快吃吧，吃完我们送九娘归去。”
四娘指指七娘的褙子：“本日九娘在书院把墨都弄在七娘的新褙子上了。”
“你们会不会恰好走岔了呢？”
赵栩活了整十年，第一次生出要将面前这胖丫头揪过来狠狠揍一顿的心机。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五文钱，闻声陈太初幽幽地说：“六郎，她才七岁呢。”
张蕊珠叹了口气，摇点头。唉，这事！
赵栩嘲笑道：“这个调皮的祸害，必定是逃了学偷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