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听了,感觉也有事理。因而又提及另一件事:“探子来报,七弟已经去调查那些私盐坊了,若真让他带返来证据,怕是不妙。”
宫里长大的孩子,哪个自小不就是在算计中长大的,不是你弄死别人,便是等着别人弄死你摆了。
季凌枫闻言,脑中俄然闪现出,那抹紫衣身影,嘴角不自发的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萧瑾萱从府门内走了出来。
扬州近百年来,这通天鼓,也就响过两回,一次是北戎十年前来犯,府尹亲身伐鼓,鼓声响彻全城,分散百姓。
季凌枫心中早有筹算,自傲一笑,才要说话,却被一阵惊天彻地的鼓声,给硬生生打断了。
萧恒虽同意动用军粮,可萧瑾萱晓得,他也是有顾虑的,而最担忧的便是多大哥政敌宋彭了。
“不是敲鸣冤鼓,去击左边的通天鼓。”
而这时,府衙的大门也开了,两个衙役快步走出来,上前就要拿下竹心,嘴里还骂道:“那里来的疯婆子,这通天鼓你也敢敲,嫌命长了是不是。”
在季凌枫的内心,女人不过是玩物,男人用来繁衍子嗣的东西,固然阿谁萧瑾萱,确切有些才干,也给他带来很不一样的感受,乃至在宋府,他还被对方设想,害的他丢了脸面。
若周显御有个好歹,他这口恶气便也算出了。
只要如此,当她在返回京师的时候,才气遭到元帅府的正视,她的人生,才没人在敢等闲摆布。
是以赈灾放粮这事,她势在必行,乃至在她分开庄子,从返萧府后,就一向在策划这件事,现在雪患来了,她天然不能放过这个机遇。
她神情安宁,被这大雪一衬,显得更加冰肌雪骨,傲然独立了。
就见他,看了面前这局面后,当即愤怒的喊道:“何人如此猖獗,府衙门前,也是尔等撒泼的处所。”
但是半响后,竹心一咬牙,嘴里发狠的说道:“蜜斯让我击那便击,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竹心这辈子,能敲一次通天鼓,也不算赔了。”
这话说完,宋彭就眼尖的瞧到,那抹熟谙的紫色身影,内心暗叫不好,竟然是萧家的人,便知本日怕是对方来者不善。
她的语气极其安静,可她的话,刹时就把竹心和白术,全都吓的不轻。
平常百姓如有委曲,要告状,击的就是鸣冤鼓。
几人又是一阵大笑,就听季凌枫自傲的说道:“萧恒确切手握兵权,可到底是一介莽夫,对于他,鄙人是游刃不足,当不得宋大人如此嘉奖。”
而实在这会,别看府尹衙门,大门紧闭,其实在这后堂内,宋彭正和六皇子,季凌枫,满面东风的说着话呢。
三今后的萧府门外,一大早,萧家的人,就在邓九的批示下,忙着往停靠的五辆大马车上,搬运着东西。
那他就先声夺人,将对方的来意,扯到私家恩仇上去。
邓九一见萧瑾萱出来了,忙跑过来讲道:“四蜜斯,您先上马车,等我在盘点一遍,您便能够起行了,不过您真不消我一同随行?”
这个担忧不无事理,若不先摆平这位扬州父母官,赈灾放粮就是废话。
竹心性朴素重,加上另有股子狠劲,何况蜜斯都不怕,她怎能给萧瑾萱丢脸。
六皇子听完,对劲的点点头,他还记恨着,对方当众打的他吐血那件事呢。
临上马车的时候,萧瑾萱将文昕叫到身前说道:“你先别跟我去了,帮我跑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