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瑶抬手悄悄摸了摸笼子,看着内里双眸瘆人的小东西,眸光一紧,收紧笑意,用力鞭策笼子,双目猩红冷声说道:“本宫从不晓得忍,凭甚么要本宫忍,咬了本宫的畜牲不死!顶撞本宫的奴婢竟然只送了只舌头就想息事宁人!?甚么上官一族,本宫十足不在乎,谁敢惹了本宫,谁就该死!”
夜鹤庭看向上官凌霄,语气稍显深沉的说道:“霄儿!你让他们见地一下上官修的儿子难道等闲之辈,也是朕北冥王朝数一数二的大豪杰!”
闻言,一群后凉国人士当即哈哈大笑出声。
一阵透心凉的水从背上淋下来,惊的苏泠然顿时复苏。
一刹时,氛围蓦地处于剑拔弩张的状况下,上官凌霄面庞稳定,穿戴一身墨色长衣袍,乍一眼望去,还觉得是上官修坐在此处,不言不语的态度倒令苻坚有些不安闲。
向来没有人敢顶撞她,更没有哪个畜牲敢咬她!作为北冥国最为高贵的公主,毫不答应!
北冥国的朝臣顿时发作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采声,北冥国有上官一族,当安天下!无人不扯开嗓子大声号令。
“呵,看来我朝的上官将军是威震天下了!”一名身着紫袍锦衣的男人勾着酒杯,双眉如墨,面如冠玉,朝着劈面漂亮矗立的谪仙男人邪肆一笑:“不知上官将军的儿子此时作何感触!?”
夜鹤庭笑眯了双眼,略带高傲地看向上官凌霄说道:“赏凌王殿下黄金千两,百匹匹绢,两名舞姬!哈哈哈”
莫非本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这水好凉……
一屋子的烛光透亮,照得来人素净无双,夜亦瑶行动轻巧走到笼子旁,看着笼子里娇小的身影,悄悄一笑道:“你家主子彻夜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呀,可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活到明日呢,怕是……活不到呢!哈哈哈”
“承让!”上官凌霄淡淡瞥了眼苻坚。
周边被烛光照亮,斑斓小巧的场景,看来这就是凤阳阁了,还是凤阳阁的内厅!
“小牲口!看你此次如何逃!”约摸十三四岁年纪的女子,一脸浮滑傲慢,穿戴淡粉色的宫裙,略施粉黛的脸,长到倒是清丽秀美的模样。
苻坚的瞳孔顿时收缩起来,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却不甘逞强冷哼道:“都说上官一族善用兵打战,刀剑耍的更是天花乱坠,彻夜臣便想见地下凌王殿下的剑术。”
苻坚顺着夜擎南的眼神瞥了眼上官凌霄惨白的俊脸,随即便讽刺出声:“一个病秧子,怕是连马也不敢上!”
两人拿剑,对峙而站,苻坚站在邵华前面,用宽广的背部挡住花,一阵风声蓦地传来,苻坚脸朝旁一闪,拿剑抵开上官凌霄的剑,勘勘退后几步,一道擦伤的血痕鲜明闪现。
上官凌霄嘴角淡淡一笑,声音降落的缓缓说道:“只比剑,怕是有趣了些。”
但是——她的母妃当初竟然还要她忍!?
想起刚才宴席上上官凌霄越来越惨白的脸,真真是再也没有甚么比这更高兴的事了,是凌王殿下又如何?就算是北冥国大将军的儿子又如何?只不过是个名头好听,衣食无忧的阶下囚罢了!北冥国最为高贵的一族仍然是她们夜家!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门口便传来一阵阵响动,看着出去的女子秀儿恭敬施礼,一脸镇静。
轻风吹拂而过,墨色衣袍的男人束身而立,面庞固然惨白如纸,却眉眼似剑,厉如寒星,整小我姣美矗立,浑身高低都明灭着慑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