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的瞳孔顿时收缩起来,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却不甘逞强冷哼道:“都说上官一族善用兵打战,刀剑耍的更是天花乱坠,彻夜臣便想见地下凌王殿下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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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宴席上上官凌霄越来越惨白的脸,真真是再也没有甚么比这更高兴的事了,是凌王殿下又如何?就算是北冥国大将军的儿子又如何?只不过是个名头好听,衣食无忧的阶下囚罢了!北冥国最为高贵的一族仍然是她们夜家!
“小牲口!看你此次如何逃!”约摸十三四岁年纪的女子,一脸浮滑傲慢,穿戴淡粉色的宫裙,略施粉黛的脸,长到倒是清丽秀美的模样。
轻风吹拂而过,墨色衣袍的男人束身而立,面庞固然惨白如纸,却眉眼似剑,厉如寒星,整小我姣美矗立,浑身高低都明灭着慑人的寒芒。
两人拿剑,对峙而站,苻坚站在邵华前面,用宽广的背部挡住花,一阵风声蓦地传来,苻坚脸朝旁一闪,拿剑抵开上官凌霄的剑,勘勘退后几步,一道擦伤的血痕鲜明闪现。
莫非本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上官凌霄嘴角淡淡一笑,声音降落的缓缓说道:“只比剑,怕是有趣了些。”
自从宴席上得知秀儿偶尔抓住了这个小牲口时,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幸亏上官凌霄和苻坚比完武后就没出甚么岔子了,这才借献舞的机遇从宴席上悄悄分开。
苻坚神采一沉,瞬息间,握着剑称身用力朝上官凌霄扑去,上官凌霄惨白着脸四周遁藏,不与苻坚正面抵触,几招过后,苻坚面色狰狞,出剑狠厉,招招毙命,步步紧逼。
周边被烛光照亮,斑斓小巧的场景,看来这就是凤阳阁了,还是凤阳阁的内厅!
一刹时,氛围蓦地处于剑拔弩张的状况下,上官凌霄面庞稳定,穿戴一身墨色长衣袍,乍一眼望去,还觉得是上官修坐在此处,不言不语的态度倒令苻坚有些不安闲。
夜鹤庭看向上官凌霄,语气稍显深沉的说道:“霄儿!你让他们见地一下上官修的儿子难道等闲之辈,也是朕北冥王朝数一数二的大豪杰!”
“做的不错!”夜亦瑶看了眼秀儿,勾起唇角,笑意盈盈。
一阵透心凉的水从背上淋下来,惊的苏泠然顿时复苏。
一屋子的烛光透亮,照得来人素净无双,夜亦瑶行动轻巧走到笼子旁,看着笼子里娇小的身影,悄悄一笑道:“你家主子彻夜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呀,可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活到明日呢,怕是……活不到呢!哈哈哈”
向来没有人敢顶撞她,更没有哪个畜牲敢咬她!作为北冥国最为高贵的公主,毫不答应!
世人听闻,纷繁面中带笑赞美,这莫大的光荣怕也只要上官家才气享有!
殊不知,此时席中一男人握着酒杯的手不由收紧,一身戾气。
“不知苻大人要比甚么!?”
闻言,一群后凉国人士当即哈哈大笑出声。
苻坚顺着夜擎南的眼神瞥了眼上官凌霄惨白的俊脸,随即便讽刺出声:“一个病秧子,怕是连马也不敢上!”
男人降落的声音像山涧中清冽的泉水,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你护着你那国花,若本王将那花的茎堵截,你便输,反之……本王输!”
上官凌霄神采无常,恭敬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多谢陛下犒赏!”
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四周遁藏的男人身上,一阵唏嘘,看来这上官家后继无人了,就在世人点头感喟时,只见一道墨色身影法度奇特,身躯矫捷的闪到苻坚身后,一脚踢向苻坚,随即剑身朝花处一转,长袍一挥,只见一朵血红的邵华连着茎端然握在上官凌霄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