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晓得对不起,那就亲身去处二哥请罪吧。”
“放心好了,朕必然会班师而归。”
他辛涯一敬爱着的女人,岂容旁人这般栽赃?固然不晓得本相如何,但是他坚信孟溪月绝对不会主动毒害拓跋嫣。退一万步讲,即使此次拓跋嫣小产真的和她有干系,想必也是被逼无法才停止的反击。
辛涯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脸上尽是怠倦之色。自从正面交兵以来,他便再也没有一夜安然入眠。
“皇上,不要查了……”拓跋嫣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见状仓猝开口禁止。声音透着衰弱,欲言又止。
现在,好不轻易走到了这一步,但是他却亲手了断了她的性命。
孟溪月胸口一暖,感激地回以浅笑,只是心头那片阴云,却不管如何都驱之不去。
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哀哀哭着自责道:“都是嫣儿不好,没有保住这个孩子。嫣儿对不起太子殿下,对不起皇上您的重托。”
翌日,惜月都城城楼之上。
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涉到孟溪月的身上,辛涯的眼睛蓦地眯了起来。鹰隼般锋利的视野紧紧盯在拓跋嫣的身上,好久没有出声。
“大漠乐菱公主拓跋嫣,行刺先帝以及太子,罪证确实,已经惧罪他杀。通传全军将士,当即出兵边城,荡平大漠,报仇雪耻!”
将领们暮气沉沉地沉默立在殿内,已经没有了出兵时的热血和蔼概。
暗害太子遗腹子,此罪当诛!
“孩子呢?”辛涯没有理睬拓跋嫣,转头朝着太医冷声问道。
本来打算就这么拖上几个月,然后再好好和她算账。没想到她彻夜竟然成心给孟溪月栽赃,顿时激起了贰心头无尽的肝火。
恨意,如水波般在眸光深处伸展,拓跋嫣紧紧咬起牙,恨不能现在就冲畴昔将孟溪月生吞活剥。
……
“等等!”孟溪月踌躇了一下,伸手拉住了他的披风。“你……要谨慎。”
一个月后,惜月外城。
寺人锋利的嗓音遥遥响起,拓跋嫣有些惊奇,惨白的脸上忽地浮起淡淡的赤色。辛涯深更半夜仓促赶来,可见她在他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了些位置的铪。
“传令下去,誓死也要守住这里!”
面对如许的劲敌,惜月的将领完整不是敌手,若不是辛涯批示恰当,只怕早已溃不成军。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节节退败,浩繁城池接踵失守,落入大漠掌控当中。如果这处外城失守,那么都城也就岌岌可危了。
辛涯一身金甲,将那淡淡的书卷气味尽数袒护。端倪间尽是威武,王者之气尽显。孟溪月也换上了巫月服饰,面色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望着城楼下数万兵马,她的表情庞大至极。
“出兵!”
这一个月,他们遭受了人间最可骇的仇敌。明显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面对着大漠的打击却毫无还手之力。固然辛涯奇招频出,却架不住那兄弟二人默契共同,拓跋苍带着雄师劈面打击拖住辛涯,拓跋涵则带领精锐兵马绕到侧面迂回夹攻。
“杀!杀!杀!”数万人齐声高喊,振聋发聩。
没想到孟溪月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表示体贴,辛涯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迅疾印上一吻,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绝的时候,已经缓慢让开跃下了城楼。
“启禀皇上,臣等无能!”几个太医仓猝跪倒,深埋着头颤声答道:“娘娘服食的药物过分虎狼,胎儿……已经死于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