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文积郁成疾,抄家后没多久便病故,梅夫人便被木宁接到上京,购置了所宅子,只以云深岳母自居,日子也过的非常顺心。而苏姨娘,倒是因着简大人家的原因,早些听到了那些动静,便先卷着产业离了木家,别说伤筋动骨,就是连皮都没被擦破一点。
倒是过不了多少年,在她嫁去云家后不出三年,木成文便开罪抄家,彼时她被困在云府,还是偶尔间从木宁的陪嫁丫环海棠嘴里才听到些零散的传闻。
莲子见她问秋月,张了张嘴,倒是欲言又止没说话,香枝瞧着这般,便靠近了低声道:
只是厥后丁家被免除抄家,一夕之间大厦倾倒,树倒猢狲散,凡是有些本领的,都走了。
香枝看着木容寥落担忧的模样,却也只是笑,也不说话,过了半晌方才说道:
莲心脸上带了几分虚无的含笑,俄然间眉尖一蹙露了几分苦痛,转而冰冷便又没了话。
“看模样女人只怕还没歇晌,我这也就归去了。”
“畴前府上也有好几房姨娘,也有几位庶出的少爷女人,一家子关起门来也是闹的短长,只是……”
“你畴前服侍的府上,也有这么些个烦苦衷闹腾吗”
两人絮絮又说了几句话,莲子这才送走了香枝。
木容俄然想起这太守府来,丁家的眼下,却像极了木家的将来。
只问完了,木容也觉着无趣,哪家里会是安静的,何况两人一贯有默契,都避讳去提那丁家,木容也就不预备听莲心的回话,谁知莲心竟是回了她:
莲子神采一变,镇静四下看了,赶快拉了香枝又走开了几步,这才急着低声道:
“也不管是谁,可这一有事就狐疑到我房里来,天长日久的,可如何是好。”
“这番做派,只怕要么是真觉着本身委曲了,负气不肯进屋里服侍,再要么,我看……”
“是做贼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