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戚,得了空,总还是要走动走动才好。”
“我等管事的说话时,二女人房里的人把这盆秋海棠给退归去的,说是前些日子送去给二女人摆院子的,只是二女人仿佛不大喜好,就着人退归去了。管事的见我去要花草,顺手便说给了我们,我倒不大好不接,可终归是二女人不要的。”
全部太守府里,不管是前院还是东西两个跨院,即便是眼下还没人居住的空院子,也都没有木容院子里如许的,本也是理所该当的事情,可现在想要,却还得低三下四给主子好处才气得。
“前夕里宣堂姐去后,院子里谁又出去过?还是谁又来过?”
秋月这一趟跑的时候不短,早餐罢不久就去的,直到将近吃中饭的时候才返来,倒是抱了一盆秋海棠,面色也是可贵的轻巧。
而现在那病症好转的人,正坐在院子里广玉兰树下吹着微微还带些温的风,消逝消逝病气。
“我瞧着挺好的,剪的也好,花开的也好。”
这几日里有莲子打着保护,木容悄悄断了东跨院给的汤药,身子倒是日渐好了起来,如此便愈发令木容笃定了她这场病就是这药发作的。她也未作坦白,每日里巳时总会到广玉兰树下坐上一会,不但面色愈发好了起来,就是瘦的好似枯柴普通的身子,也约略健壮了些。
木容拍了拍秋月手臂,秋月这神情才算是真正放了下去。
“倒是偶尔间能听旁人提过一两句,说是当初周家式微,老宅子也烧没了,少夫人就在离我们家不太远的得月巷里买了个小宅子,带着少爷在那边度日,厥后就再没听人提起过了。”
依着木宣探过木容后返来讲的话,木容仍旧病的不轻,可却也实实在在比本来好了很多,起码现在神思腐败,同人能对答如流,不似前些日子只一味昏睡,偶尔醒了也是昏昏沉沉。
广玉兰花期早,这个时候早已没了花,不太大的树上也只要厚重的绿叶,木容迷了眼透着叶缝看光,便射的两眼发疼的红了眼眶,赶快别了眼,再看旁处时,一下内心便觉着冷飕飕的。
木容的金饰只要那么几样,俱都是银饰,款式也都古拙,也只是因为她从没甚么机遇出门见客,被剥削了也就被剥削了,谁也发觉不出,可眼下拿出一支银簪去送管事的,这能用的金饰,就又少了一件。
她返来的倒是不晚,这番病前就已返来,只是一返来方还没回过神来,木家就又接了云家预备前来议亲的手札,还没个打算,莫名也就病了。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天还热的很,倒是俄然一夜起了大风下了大雨,冷的很。可也就是那一夜里,她屋里的窗子,却并没有被关上,等她半夜冻醒了起家去关,就觉着头沉鼻塞,第二日便昏昏沉沉病倒了。
木容听了便是一低头笑了,木安一定是不喜好这盆秋海棠,只是讨厌木宁身边的大丫环,名字就叫海棠。只怕以她的多思多想,摆了这盆秋海棠在院子里,就总会觉着是木宁身边的人站在院子里盯着她,恐怕是如何看都这么不称心吧。
恐怕以着畴前本身那性子,即便看到了也一定能想通透。
秋月这才松动了些,只是看着木容的眼神仍旧带了几分惴惴:
要提及来,这还是木容重生返来后,第一回往东跨院里去存候,也是第一回和太守府后宅里的这些人聚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