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木宣也没去梅夫人跟前献好,一大早的,倒是让身边的一个妈妈出了东跨院,往前院去寻她的哥哥木宵。
这倒是个别例,总比去托着管事的来做费事些,也免得听人挖苦。可一提到花圃子,木容嘴角的含笑便略顿了顿。苏姨娘特特的交代,倒有些通风报信的意义,或者也是要她去探一探?再或者,也或许就是个骗局。
木宵现在也十九岁了,虽说也是一家人,可到底是男丁,前年上梅夫人便同木成文商讨着,让木宵搬去了前院另辟了个小院子居住。
“这是那里来的?”
木宣一下惊住,连手也止不住发颤,木宵便笑:
说着伸手从木盘里端了茶起,倒是满眼赞美,梅夫人也不好再说甚么,却也不去端茶,陪着孟小侯夫人一笑,也没用眼梢撩木宣一眼。孟小侯夫人仿佛并未发觉,饮了口茶后又抿了抿嘴,只是这一回,眼底毕竟带了几分讽刺:
因而现在秋菊正盛,梅夫人便点了这么个筵席,算是把峦安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聚了来。
“伯娘,孟夫人,走了这半晌,用盏茶吧。”
“如你所说,伯娘内心要有,总会给,如果没有,只怕你多说也无益,哥哥已然这般年事,乡试虽过了,可名次不好,只挂念着科举一定能行,你年纪也愈发大了,等父亲或是等伯娘恐怕都等不及,我现在在外火朋友一道做起些买卖,先赚些钱给你存嫁奁,到时再给你说一门好亲,谁也不靠,哥哥风风景光送你出门。只一样,哥哥断乎不会去做好事,将来,你也莫嫌弃哥哥做贩子的身份卑贱就好。”
因而对于苏姨娘交代的话,木容就也抛到一边去了。
在太守府里,梅夫人一贯心中最忌讳的,就是她和木成文间情义的淡薄。府里得了的东西,她这当家夫人手里还没有,可木宣手里竟有了,何况木宣还是个惯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凭借着的,难怪她心中有气。
木容慵懒坐在广玉兰树下,非常有些不觉得然,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日子一定过的有面子上那般丰盈,却一个个的赏风赏水,不管内里如何,也都要过的让旁人觉着繁华。
木容却不肯多事,羽翼未丰之前,不管是和梅夫人还是和苏姨娘,硬碰硬的都沾不得光,最好还是挑着两边斗,她冷眼旁观,先把该做的事儿都给做了。
“将来女人去到那里,我也跟去那里,长悠长久的服侍女人。”
一起走去,一到花圃子里,就瞧着各家夫人眼下已然到了大半,都相携一道赏着菊,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谈笑,连带着女人们和服侍的老妈子和丫环,倒真是热烈。
木宣得了木宵的话,内心欣喜很多,便又吃紧回了本身院子,拿冷帕子好好敷了敷脸,瞧着时候差未几了,就打扮起来也往花圃子里去了。
“既是侯夫人发了话,你如何也该看看,也不想太张扬了些,我就把西跨院里的几个女人都喊来,你都看一看,也天然些,免得将来再有抱怨。”
“就为着女人出了些忽略,夫人便不待见起女人了,满东跨院的都给女人脸子看,夫人也任着旁人那么做,女民气里可不委曲!”
“那日的事,我也听你房里的妈妈说了。也是你鲁莽,我在前院,伯父得了押运贡品的人先送的新茶,就近赏了我,我就着人送给了你,可你不晓得,那茶……伯父还没给伯娘。”